這一次繳獲的可近一個中隊的裝備,十幾個人押著俘虜收拾了老半天,才弄停當,還好那些馬匹並沒有跑遠,文武兄弟與劉青的腳下都很快,全給逮了回來,成了最好的搬運工具。受傷的偵緝隊員倒有一些,一個個在地上哼哼嘰嘰的。
“把這些狗東西斃了!”不知怎麼地,一看到這付模樣的家夥,就讓文武兄弟想起黃鼠狼那幫人,所以提議將其盡皆斃了。
“不,好漢爺爺,饒命哪,俺們沒傷天害理啊!”那些受傷的二鬼子聽說要殺他們,立馬掙紮跪到徐虎麵前磕頭哭求。
“你,叫啥名字,過來,給老子說說這些人啥情況?”徐虎指著一個正畏畏縮縮的搬東西的偵緝隊員,“歐大當家的,你再找一個到另一邊問去,說得不實誠,嘿嘿!”徐虎冷冷一笑,嚇得眾俘虜身上起雞皮疙瘩。
“報告好漢爺爺,小的鄒福,就南邊鄒縣的,鄒縣的。”那人趕快跳過來,在徐虎麵前點頭哈腰地說。
“擦,他娘的,你原來是幹啥的,為啥當漢奸?”
“回好漢爺爺,小的,小的原來是飯館跑堂的,因為,因為老板揍了俺一頓,俺氣不過,就帶著他們,他們來把老板的店砸啦,然後就,就跟他們一起啦!不過,小的可真的沒幹啥壞事兒啊!”
“你有沒有幹過壞事兒,老子呆會兒就知道。”徐虎朝另一邊正是審問俘虜的歐雄呶呶嘴,“那你怎麼和偵緝隊的王八羔子攪上的?”
“唉,好漢爺爺,他們天天都到飯館來,這不就一來二去的熟絡了嗎,你說是吧?”
“好啦,這些人當中,哪些做過啥壞事兒,都給老子抖抖!”
“啊,哦,是,是,這個張麻子……”鄒福見另一邊的那個偵緝隊員也在指指點點,哪敢胡說,隻得個個的給報了家底。
“鄒…啊,福爺,你可口上積德呀!哎喲!求求你啦!”那些俘虜怕鄒福公報私仇,全皆磕頭如搗蒜。
“滾一邊兒去!”包家旺機槍嘩啦啦一拉,將這些俘虜趕開,不讓他們影響徐上的問話。
鄒福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將這些俘虜的操行說得通透,他是跑堂出身,嘴巴上利索,說事兒就像報菜名兒一樣,哪個燒了幾回房子,奸了幾回女人還是搶了什麼東西,都給他說得清清楚楚。
“那你自己做過什麼壞事兒?”徐虎兩眼一楞,嚇得鄒福撲嗵跪地。
“好漢爺爺,俺真沒幹過大的壞事兒哪,俺到他們那裏才一個月不到,俺隻搶了三回糧食,不過,都是皇…啊呸,是鬼子逼著俺幹的呀。”
“真的,燒房子沒有?”
“沒,沒有,俺是真沒有!”
“那,殺沒殺過老鄉,禍害大姑娘小媳婦兒沒有?”
“啊,沒,沒有,俺隻一回摸了上王村那女人的奶子,可俺正要禍害她的時候,他男人闖了進來,用鋤把把俺打出來啦,啊,俺這屁股,現在還瘀青呢,不信,你看。”
這鄒福說著就要脫褲子。
徐虎一腳踹他倆跟頭:“擦,你娘的脫啥哪,屁股好看?娘的,老子核對核對,不就知道你們是啥鳥啦。”眾人哄然大笑起,劉大河、歐雄身上有傷,大笑扯動傷口,痛得一個勁兒的咳嗽。
徐歐二人核對了信息,徐虎大喝一聲:“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給老子崩啦!敢他娘禍害鄉裏鄉親,老子得讓他死!”
他身上一股子狠唳之氣,嚇得眾俘虜噤若寒蟬,那鄒福趴在地上,更是瑟瑟發抖。徐虎見了,心上一動,一把提起,塞給他一枝槍,指著一個在地上蠕動的二狗子:“喏,那個家夥,殺過一家三口,禍害過五個姑娘媳婦兒,還搶了八個送給小鬼子是吧?”
“唔,啊,是,是,這王八羔子最心黑啦!”
“那好,交給你,你他斃了,老子放你走!”
“啊,這,這…”鄒福大驚,這丫的確沒殺過人,這還要殺剛才的同伴,他啊那敢下手!
“嗯,不想動是吧。”張文猛地將他劈胸抓住,“老子連你也一塊兒做了。”
“啊,做,做,俺做還不行嗎?”鄒福戰戰兢兢,過去對他家夥腦袋就是槍,“砰”腦漿迸開,嚇得他把槍一扔,跌坐在地。
砰砰數聲槍響,幾個罪不可赦的二狗子哀嚎斃命,文武兄弟還要對其餘的動手,然徐虎抵不住這些人苦苦哀求。“罷了,讓他們自生自滅了,趕快收拾收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