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是,這玩意兒,連桃木劍也不懼怕。
有點意思,雖然有點兒浪費時間,不過也好,我也有段時間沒有活動筋骨了。
一擊不中,我忙收了桃木劍,轉身往回退。抓著去而複返的趙大豆,想了想,讓他換一把威力更大的的槍來。我就不信,這東西還真是刀槍不入了。趙大豆又抬手召來兩名警員,對著他們一陣耳語,沒過多久,兩人就從警備車裏搬了體積更大些的一把槍下來,趙大豆順手抓過扛在臂彎之上,對我說:“轟誰?”
我抬手一指工廠的方向。
剛轉過身就聽耳旁轟地一聲,霎時地裂山崩一般,腳下的地也跟著晃了一晃。但這不過隻是我個人的錯覺,這槍又不是炮,遠遠沒有達到造成地裂山崩的程度。隨著槍聲過後,滾滾迷霧之中,我剛才指著的那玩意兒腦袋已經噗噗滾落在地。
果然,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無懈可擊的。
“厲害。”
我很少誇人,不過趙大豆的槍法確實是我見過的、數一數二的。也不難猜測為什麼警方上麵的人會點趙大豆出來,將這個立功的機會給他。
人才總是格外受到愛惜的。
“過去看看。”
趙大豆衝警員們招手,讓他們去工廠裏麵查看還有什麼遺漏的沒有。我則不急不慢地上前,圍著這工廠的南北東西看了一番,地是好地,風水也不錯,可惜叫人拿來做這種損陰德的破事。難怪郊區附近連人都沒什麼了。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高聲說:“頭兒,這有點東西。”
什麼東西呢。
我也跟過去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圍,聽見有人說:“這下麵有路,看來應該還有些別的東西。”
也許、也許那些更多的行屍就被藏在那裏麵……因為他們並沒有在工廠裏發現任何不對勁,機器因為‘工人’的離開都停了下來,偶爾有野貓從空蕩的廠房裏跳過。
趙大豆神情凝重地走出人群包圍圈。
他剛剛領著人下去探了個底。
從趙大豆的神色上,我就猜出幾分不對。
也許我那個猜測……並不僅僅隻是猜測。
“等等。”我叫住還要下去的警員,製止了他們的動作。“我去。”
我得看看那個負責人是怎麼將人練成行屍的,或許,在地下室裏,還有新的發現也說不定。
趙大豆說:“不用看了,都是……”
半成品。
都是還沒有製作完成的行屍。
地下室的氣溫比我想象的還要低,空氣之中浮動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我在其中一具屍體旁邊蹲下來,伸出手掀開蓋住他身體的布……赤裸的胸膛上,一條如蟲蠱般的縫痕歪歪扭扭地出現在我眼前,上麵還慘留著早已幹涸的血跡。
…
也多虧這個負責人的謹慎,順藤摸瓜,我最終在一具正在製作的屍體裏找到了還沒有完全塞進去的符咒。和平常辟邪防身的符咒不一樣,這個符咒,筆鋒走勢均是逆著來的……招邪,大惡!
這時候,身後猛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直至在我旁邊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