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是趙大豆的聲音。他多半是不放心我,跟了下來,因此見我在屍體上摸來摸去,有頗多不解,才這麼問。
我拿著那張染血的符咒,站起來,順手遞給趙大豆。“這些屍體……隻要把這個東西取出來就沒事了。”
“這是什麼?”
說話間,我們倆回到地麵。趙大豆招呼著警員去挪屍體,又將我的話囑咐一遍,盡管他自己看著那符咒的眼神都恨不得當場把它燒了。
…
警方將那些屍體都運回了警察局。又是發通緝令又是聯係死者家屬的。我回到店裏後就在新聞上看了幾句,新聞也把具體情況刪刪減減得差不多,好像這真是個和諧社會……盡管在這個城市生活的很多人都很清楚這件事的真相,新聞報道下一片罵聲已經不重要了。
凶手一天不抓到,這件案子就不算結束。
大街小巷貼滿的通緝令讓人好似回到舊時代一般。網上關於這件案子的討論聲也被壓了下去。
趙大豆再來找我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這三天期間,他幾乎是跑斷了腿,累死累活地,也沒找到人,還遭到了領導的訓斥。一見到我,趙大豆就不斷倒起苦水來。
我平靜的看著他,等著他把重點講出來。
“是這樣的。”
趙大豆束手無策了,隻得來找我,問我有沒有辦法。
其實我隱約有所察覺,他是盡量不靠我就自己破案,盡管經曆了這麼多,他內心還是更向往科學一些。恐怕這一次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當然是有辦法的。
那負責人既不死心,必然還會繼續練。我那天特意帶回了一枚從屍體上拿出來的符咒,防的就是今天,趙大豆問起……究竟是玄學高深奧妙,所謂的‘掘地三尺’不過如此。
“這也可以算嗎?”
見我拿出尋常卜卦用的東西,趙大豆再不懂也清楚這是尋常路邊算命先生的必備‘神器’。他語氣驚訝,似乎是不覺得我這樣能算得出什麼來。
我沒有搭理他的質疑,這玩意兒別人看起來神奇,但是對本人的損耗也是相當大,嚴重的,基本上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不過這是好事,稍微傷點兒就傷點吧,卜完後,提筆在麵前的草紙上寫下一個大致的方位遞給趙大豆:“去吧。”
等趙大豆拿著紙轉身出門,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又改了主意。這事畢竟不簡單,我站起來,叫住他:“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
因為趙大豆來找我是一個人,開的也不是局裏的車。我們倆也就沒什麼顧忌,直接按著測出來的位置開,一路到了那位置附近。
一個村口的小樹林裏。
趙大豆停了車,搖下車窗:“就是這附近嗎?”
仔細一看,這四處是人家的小村落,不遠處沒過橋的馬路旁還有一棟正在修葺的樓房。怎麼說也不會是一個通緝犯出沒的地方。
但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出人意料。
尤其是我們果然在這裏見到那個負責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