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丁聰一歲能走能跑後,雖然聽眾人說自己無法習武,可內心總覺得不對勁兒,但到底怎麼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等兩歲時的一天,丁聰忽然發現,全身酸癢不止,他想去找莫書容,可邁不動一下腳步,想喊,卻覺嗓間如有物哽咽,一點聲音發不出。正自焦慮時,渾身上下突然又變得其疼無比,漸漸痛入骨髓,承受不住的丁聰便昏過去了。
等過了兩個時辰,丁聰恢複知覺,意外的發現從小體弱無力的自己竟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脹的肌膚欲裂,非得發泄不可。急忙到了後山,想起看到過的眾師兄練武的情形,便有板有眼兒的拳打腳踢,直到恢複如平時方才止住,也不欲告訴大家,便回了自己房間。此後天天如是,而丁聰也不像頭一天那般慌張無措。
就這樣過了一年,丁聰終於通過打坐醞釀完成了第一次行走全身的內息,而就在那一刻,腦海裏憑空多出了許多東西,有口訣,有武學原理……丁聰一一練習研究,對照平日眾人對武學的認知,從不懂到入門,再至深層領悟,漸漸融會貫通,而隨著他不斷修煉,許多新的東西也在腦海中不斷出現。
每當累的一動也動不了時,便會回想起當初莫書容在他父親麵前維護自己的情形,想到她看自己被摔而心痛的一幕,想到幾年來對自己的照顧,如母似姐的關愛,就又有了動力,繼續壓榨自己的潛力……
如此又過了三年,丁聰已經六歲了,可身體發育的超乎常理,從外表看亦如十幾歲的孩童。從那日聽到莫書容與端木長歌的談話後,深知莫家如今正處於水深火熱,更是急切的想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一日,丁聰正在後山用功,忽聽的莫家山莊裏人聲鼎沸,異常喧鬧,不知出了什麼事。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若沒什麼事,回來也好一心繼續苦練。等他進了莊後小門,尋聲望去,隻見大約三四十的一群人正圍攏著大廳,而大廳裏隻有莫書容與端木等幾人,在他們對麵大馬金刀的做著一位老者,身後站列著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相貌與老者頗似,想來是他的子侄。
卻聽那老者道:“老夫如今出關,前來探望莫老哥,怎麼不見他到來,就派了你們幾個小輩兒,難道瞧不起我黃某人嗎?”
“黃前輩,家父多年前不慎走火入魔,如今正臥於病榻,口不能言,恐怕不能前來迎接,還望見諒。”莫書容上前一步道。
“啊,是這樣啊……那麼,就有些麻煩了,來,承遠,見過莫小姐。嗬嗬這是老夫獨子。”那與老者品貌相似的年輕人正盯著如花兒般的莫書容入神,聽及老父言語,急忙上前走近道:“在下黃承遠,書容妹妹有禮了。在下如今年方二十有七,尚未婚配……”
莫書容厭惡的眉頭微皺,尚未言語,那一旁的黃姓老者已首先道:“老夫此來,是因為當年莫老哥答應的一樁事,現在也該了結了。”
“哦?不知是何事?”
“哈哈,當然是你與犬子的婚事了,這可是當年你父親親口答應的啊。”
“可是我怎麼沒聽家父提起過?”冷眼掃了黃承遠一眼,有如蒼蠅如喉,莫書容疑問道。
“嗬嗬,可能是他忘記了也說不定啊。”黃姓老者打著哈哈道。
“那,隻好請諸位等等了,等家父病情好轉再說了。”莫書容心裏有氣,卻偏偏發怒不得,便推脫道。
“哼!難道你就這樣打發老夫了麼?老夫可沒多少閑工夫,還是定下來吧。”
“是呀是呀,美人兒,你就從了我吧,到時候你我兩家聯合,勢力大增,將來天下大會時,你莫家也不至於被剔除出四大家了。”
“對不起,送客。”莫書容到底年輕,忍受不住怒氣,發出了逐客令。
“哈哈哈……想要老夫空手而歸,怕是不容易吧,我看你們現在就這麼幾個人……”黃姓老者正欲大放厥詞,忽然廳外有人打斷道:“幾個人又怎麼了?難道還想強來不成?”
老者頓時不悅,扭頭一看隻見門外跨進個十幾歲模樣的少年,正冷冷盯著自己,不由得怒道:“即便強來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如今的莫家還剩多少斤兩。”
“哼,虛偽。那就讓你領教下我莫家的碎星拳的厲害。”丁聰站在黃姓老者對麵道:“可別怪我欺負老東西。”
黃姓老者聞言頓時大怒,一張臉陰森的可怕,咬牙道:“無知小兒,老夫便看你有何本事,敢如此誇口。”
那邊莫書容等人卻急聲道:“聰兒,快回來。”
丁聰扭頭笑道:“沒事的,莫家還輪不到別人在此耀武揚威,隻要有我丁聰在,必要重震莫氏聲威,即使天大的事情,我來頂。”
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倒也顯幾分英雄本色。
莫書容聽到這幾句話,沒來由的一陣兒心安,仿佛他真能辦到一般,卻忘了丁聰不能習武的事實。旁邊端木長歌等人也被這幾句話說的熱血沸騰,鬥誌昂揚,卻也忘記了。
黃姓老者怒道:“那老夫就領教領教,莫說老夫以大欺小,你若能在老夫手下活過三招,老夫立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