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暖沒說話,薑印白先出聲:“住哪裏?”
洛暖回一下神,連忙出聲回答他:“蘭璟名邸。”
回答完了怕氣氛再度尷尬,她又沒話找話問了句:“你……沒喝酒嗎?”
薑印白開車不看她,“端著做做樣子,沒喝。”
洛暖點點頭,還是有點緊張,沒話找話,“哦,喝酒是不能開車的。”
現在腦子還漿糊著呢,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薑印白沒接她的話,轉頭看她一眼。
很突然的,他說:“給你個機會,詳細介紹一下自己吧。”
洛暖沒太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或者說他坐在他的副駕上,大腦有點思考不暢。憑著本能,她直接就回話,“哦,我叫洛暖,萊北大學研究生剛畢業,學市場營銷的……”
好像是受了最近找工作的影響,開口就是這個。
說到這裏覺得有點奇怪,便又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薑印白接她的話,“在給明星當助理?”
洛暖連忙搖一下頭,“不是,洛施染是我姐姐,我隻是臨時給她當一天助理。”
“姐姐……”
薑印白把這兩個字放嘴裏低聲念一遍。
多交流了幾句,洛暖放鬆了不少,看著他又問:“怎麼了?”
低聲念的這兩個字裏,好像隱藏了很多深層含義。
而薑印白沒回答洛暖的話,腦子裏把錢澤說的話想了一遍。
想完後自有判斷,也沒再和洛暖多說。
洛暖看他不再接話多說,自己也識趣不再多問。
她想了一會,開口問了句別的,“你為什麼要送我?”
薑印白停下車子等紅燈,笑一下看向洛暖,“你別誤會,我不是在對你示好。”
他笑起來並不溫柔,反而有一種狠且玩味的味道。
洛暖被噎了一下,默了聲。
不想再被他捏著玩,她不說話了。
她靠在椅背上看著紅燈變綠,等車子過了路口,才又認真開口說:“我真的認錯人了,前天在酒吧是喝醉了,第二天起來都忘了。如果冒犯到薑總了,我現在跟您說聲對不起。”
是不是真喝醉了,是不是真認錯人了,薑印白心裏都有自己的判斷。
他沒接話,把車開到蘭璟名邸,直接在大門外停下來。
洛暖坐在副駕駛上沒有直接下車,動作略慢地解開安全帶以後,看著他又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
薑印白直接一句:“沒有。”
看他這神情語氣,洛暖心裏堵著一口氣。
她手裏捏著安全帶,突然又給扣上了,看著薑印白說:“你跟我去附近的一個小公園,我全部說給你聽,證明我沒有說謊。”
薑印白覺得這事兒挺無聊的,偏他今天也真無聊。
他沒有開口拒絕,居然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睛,直接就打了方向盤。
洛暖也就是頭腦發熱堵著一口氣,把薑印白帶到附近的小公園。
車在公園外停下來,她直接解開安全帶下車。
沐浴著夏夜明亮的月光,一邊往公園裏走,洛暖一邊說:“我從小就經常來這裏喂流浪貓,也是在這裏認識的沈問哥哥。我們兩個關係很好,相互溫暖互相安慰。”
說著走到湖邊,她指一下夜色中的長椅,“就是那個椅子,以前我們經常坐那聊天。我會給他帶吃的,他會在我考一百分的時候誇我,在我過生日的給我準備巴掌大的小蛋糕……”
薑印白從進這個小公園開始,心裏就不是很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心尖上又開始彌散開細若遊絲般的痛感。
直到看到湖邊的長椅,這種感覺更清晰了起來。
心頭又悶又重,和快要犯病的感覺差不多,明明四周空間很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