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歎了一口氣,臉上一臉的無奈,說道:“原本我想要說的,誰叫你剛才對著我喊了一聲,然後讓這些叔叔把我拎起來了啊!”
她忍著身上的奇癢,冷冷的盯著豆豆,說道:“你是故意的!”
豆豆微微挑眉,一臉的無辜,說道:“沒有沒有,我們怎麼會害自己的媽媽呢。”
看見豆豆一臉無辜,楚香睨又看了一眼那些已經把臉抓破的土匪,跑過去一把抓住了豆豆,將他抱在懷裏,說道:“一會兒這些人恢複了力氣,我們倆非得變成肉醬不可,還不趕緊跑!”
癢癢粉剛開始也會讓人渾身無力,為的就是讓人無法去抓撓,不過一旦麻醉的藥力一過,那讓人難以忍受的痛癢感就會讓人紅了眼,管你是誰都會殺了解恨。
楚香睨把客棧裏的客人,全部帶了出去,然後關上房門,叫人立刻去縣衙裏報官,而自己則是抱著豆豆一路小跑往山裏走。
她很無奈,自己剛剛才從山裏出來,現在又得回到山裏去,要不是豆豆弄錯了藥,也不至於這麼狼狽,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到了山裏的河水邊,楚香睨脫掉自己的衣服跳了進去,冰涼的河水總算是緩解了楚香睨身上的痛癢感覺,對著還在岸邊的豆豆說道:“可惡的家夥,還不趕緊給我找解藥過來。”
豆豆臉上露出笑容,看見媽媽這樣狼狽,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抹黑消失在林子裏,楚香睨忙叫住,說道:“豆豆回來,天太黑了,明天吧!”
小家夥屁顛屁顛的又出現在楚香睨的麵前,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等到明天,媽媽你能忍住嗎?”
楚香睨歇了一眼豆豆,嘴角輕輕的抽搐了幾下,除了忍還能怎麼辦,說道:“要不要我在你的身上也放點?”
豆豆連連擺手,說道:“那就不用了,媽媽當年可是在我身上無意中用過,豆豆怕了。”
她的眸子閃出亮光,這才明白過來豆豆為什麼剛才一開始沒有告訴自己拿的是癢癢粉,分明就是故意把三年前的舊賬翻出來了。
三年前楚香睨無意中灑了一些癢癢粉在豆豆的身上,弄得豆豆渾身癢的難受,自己雖然道了歉,可是想不到豆豆到現在還記得。
楚香睨長歎了一口氣,眸子看向了岸邊蹲著的豆豆,說道:“三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呢!”
豆豆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怎麼會呢,我早就已經不記得了。”
她微微皺眉,看著豆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很清澈,一時間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這不過是巧合而已,說道:“兒子,你是不是對我很不滿意啊。”
豆豆點了點自己圓圓的腦袋,把手放在河水裏洗了洗,說道:“當然啦,我一直對你不滿意。”
聽見豆豆這麼說,楚香睨心裏有些傷心,說道:“那我帶你去找你爹好不好?”
他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生氣的模樣,對著楚香睨吼道:“我才不要呢!你一直不懂我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哼……”
楚香睨真的迷茫了,一時間真的不懂豆豆在想些什麼,今天的事情或許隻是巧合,又或許是豆豆借機發泄自己的不滿,可是自己究竟為什麼惹怒了豆豆,楚香睨顯得迷茫。
豆豆聽見水裏的媽媽一直沒有說話,轉過頭看見河水裏已經空無一人,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媽媽去哪了?心裏想到是不是媽媽不要自己了,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楚香睨驀地從水裏鑽了出來,聽見豆豆的聲音,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豆豆看見楚香睨還在水裏,心裏這才放下心來,抽著鼻涕,說道:“我以為你不要我,悄悄走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色,從水裏走了出來,穿上衣服一把摟過哭得傷心的豆豆,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走的,我剛剛隻是在水裏想問題。”
楚香睨的目光溫柔,帶著濃濃的母愛,自己的孩子相處了六年隻要細細思考便知道豆豆心裏為什麼會生氣,長歎了一口氣,將豆豆繼續摟在懷裏。
豆豆的心思何其簡單,不過就是想讓父母永遠的在一起,可是他卻不懂為什麼媽媽每一次都要拒絕爹爹,他們兩個人為什麼老是在一起就吵架。
幼年時他總是不記得有父親的影子,或許這麼多年來,她們倆就是這樣吵鬧自己才沒有大哥說的那種濃濃的父愛。
在太子府養傷的那些日子,豆豆還記得大哥和自己說的那些關於皇上的事情,那個慈愛的父親形象一直深深的印在了豆豆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