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給姓沈的洗衣服,她是絕對不會領情的,或許還會認為我脫掉她的衣服就是在占她的便宜。
老天爺,就吐成這德性的女人,空氣裏到處彌漫著惡心的酸味,我有那個膽,也不可能有那個心啊。
怎麼辦,要不要幫她洗了這身衣服?
糾結著,我在客廳裏驢拉磨似的轉了幾百個圈,臥室裏的味道已經傳到客廳裏來了。
“受不了了,死就死吧,反正很快就可以解脫了!”我一咬牙,出去買了三瓶空氣清新劑,想了想又買了點調料,回到家一看,居然已經中午十二點多快一點鍾了。
先到處噴了空氣清新劑,又在廚房裏忙了十幾分鍾,等屋子裏的異味已經消除幹淨之後,才鼓足勇氣,戴著口罩去了沈晴的臥室把她那身已經吐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拎了出來。
這身衣服要機洗,那肯定廢了,沈晴就沒穿過便宜衣服,我還真不舍得給人家把這麼好的衣服弄壞,索性好人做到底,卷起袖子找了一個大點的盆子,蹲在地上準備手洗。
洗幹淨之後,我提著上衣去水龍頭上直接衝洗,沒想到,她臥室裏的洗手間中,竟掛滿了她常穿的nei衣,不小心一頭撞在了晾衣杆上,嘩啦一下,十幾件顏色各異款式各異的nei衣全部掉了下來,晾衣杆咣當一下,撞的我額頭發疼。
至此我才發現這些nei衣的存在——別怪我,味道實在太讓人反胃了,我幾乎在剛才那段時間內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一條lei絲鏤空的黑色nei褲好巧不巧地正掉在洗衣盆裏,定睛一看,似乎正是那天晚上把沈晴從酒吧裏救回來的時候,和她的ru罩配套的那條。
我鼻子一熱,腦子一抽,情不自禁蹲下去抓起那條小nei褲,放在手上揉捏了幾下,嘿嘿一笑,正要擰幹了掛上去,猛聽身後傳來沈晴憤怒的質問:“你在做什麼?”
嚇了一跳,我連忙把那條小nei褲往地上一扔,雖然什麼都沒有做,可就跟做賊心虛似的,連忙轉身就要解釋。
啪啪兩下,她左右開弓,竟二話不說先給了我兩巴掌,我個頭高,她倒沒直接打在臉上,但手指掃過耳垂,真的很疼。
一股無名怒火騰騰地從腳底下生出,往腦門上直竄,氣的渾身直哆嗦的我吼道:“你他媽的有病啊?”
沈晴比我還憤怒,她臉色很是蒼白,嘴唇有青紫的顏色,眼睛裏能噴出火來,她顫抖著肩膀,瘋了一樣忽然撲過來衝我臉上就抓,猝不及防之下,我趕到脖子上一疼,火辣辣的感覺告訴我,在我脖子上,此刻至少有一條五厘米長的抓痕,很可能還已經出血了。
刹那間,我差點失去了理智,媽的,你喝醉了酒吐的滿地都是,老子好心好意幫你收拾,到頭來你還是這副我欠你的,我玷汙了你的德性,憑什麼啊?
我大吼一聲,一把推開沈晴,一腳踢翻了放著衣服的盆子,罵道:“你瞎眼啊?沒看我在……算了,跟你這種人沒法講道理,你自己管自己吧,老子不伺候了,再見!”
沈晴喝道:“誰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拿我nei衣在做什麼惡心的事情?”
媽的,這也算是衝動的懲罰吧,算了,老子認了。
“打fei機,行了嗎?”我推開沈晴,憤怒地丟下一句話衝下樓去,大概這就是她預料中的答案吧,無所謂了。
倒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我就知道姓沈的會狗咬呂洞賓,算是我再次犯賤,但我不幹了,剩下那點錢我也不要了,我走,我躲著你還不行嗎?
回到自己的臥室,對著鏡子一看,脖子上果然三道鮮明的抓痕,跟刀子割了一樣。
三兩下收拾好自己的那點零碎,提起箱子我就往外走,不幹了,再也不幹了,他媽的,三番兩次的這麼對我,好心全都打了水漂,還待在這幹什麼。
沈晴穿著睡衣,那是她醒來之後自己穿的,抱著手臂她站在門背後,堵住了我的去路。
“想要拿到剩下的錢,就給我滾回去,你委屈,你有什麼好委屈的?”她堵著門,輕蔑地用一根手指點著我的胸膛說,“我知道你幫我洗衣服,可我要你照顧我了嗎?拿我nei衣做什麼,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要不然,我馬上報警,那筆錢你也給我全部吐出來!”
我攥起拳頭,捏的箱子提手都咯吱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