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可能要在嶽紅家待很久,可出來之後我才發現,進去還沒到十五分鍾。
又要先回家去。
別的不說,身上這幾萬塊錢總得放下,而且,我需要打聽一下沈晴和嶽紅之間真正的關係,就算我不幫嶽紅,那也要不得罪她。
回去後,沈晴竟已經回來了,毫無形象地把身體扔在沙發上,蜷縮著不知在想什麼。
見我回來,她很生氣,低聲喝道:“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回來了?”
我上班不上班,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不禁火大,但今天的事情不但關係到她,也關係著我,我隻能忍氣吞聲。
一聲不吭地把那幾萬塊錢從塑料袋裏拿出來堆在茶幾上,隨手又把外套丟在了沙發上。
沈晴一愣:“你去取錢了?要幹什麼?”
“不是我的,是嶽紅給的。”我沉聲道,“你忘了她昨天打電話讓我今天去她家?”
沈晴有點迷茫用會說話的眼睛看著我,意思是說,她給你錢幹什麼。
我把嶽紅的要求直截了當說完,隨後問:“我該怎麼應付她的要求?”
“觀察我的心情?”沈晴一怔,繼而冷笑,重新靠回沙發,抱起一個抱枕淡淡道,“找你幫忙的人還挺多的嘛。”
這明顯是在諷刺。
我也不跟她計較,就盯著她看。
沈晴被看的竟有點害羞,眼睛撲閃著閃躲了一下,扁著嘴,哼道:“實話實說就是了,放心,不會妨礙我的。不過,我這也算是還了你一點人情了,對不對?”
合著你還知道欠我人情啊?
我撇撇嘴,收起錢裝進塑料袋,沈晴奇道:“不打算存起來嗎?”
“有命拿,未必有命花,回頭找機會給人家退回去吧。”我忽然問,“小玉到底是幹什麼的?”
“她……你卑鄙!”沈晴沒反應過來,順著我的話正要回答,一張嘴忽然發現不對,立刻大怒,抱枕砸了過來。
我笑嘻嘻的接在手裏,深深一嗅,的確有沈晴的體香。
“我老婆就是香啊!”把抱枕丟回沙發,我輕佻地調戲了沈晴一句,立馬竄進側臥裏換衣服去了。
沈晴沒追上來,大概,她有罵無聊之類的話吧。
再出門就的時候,沈晴已經回主臥了,我聽到她在打電話,好像是單位的事情。
早晚讓你這小娘們兒成我的女人!
到了會所,我特意去找了一下白露,她還是沒影蹤,我又不好問別的和她在一起的女孩,悻悻地隻好去報道,今天還在會所的促銷期間呢,還沒開業,就已經有不少人過來了。
我忙的不可開交,整個會所裏推著車送東西的隻有我一個人,樓上樓下都要跑,雖然有電梯,可也累的夠嗆。
九點多的時候,再次給舞池裏送東西,我看到白露陪著一個半禿頭的老頭子在舞池邊的休息區裏說話,看她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我也覺著心情好了很多。
她被那個老頭子包yang的事情,我又不是聖母,而且自己也幾乎和她是一樣的人,哪裏又會去嘲笑她。
可看到我推著手推車過來,白露竟偏過了頭,很怕我看到的樣子。
但她還是看到,我向她點頭了,無奈下,她匆匆衝我點點頭,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走過去後,我聽到那老頭子不悅地問道:“露露,剛才那小子是誰?你們會所的蒙麵侍者嗎?”
丫還真是包yang白露的那個。
我心裏倒不至於生氣,隻是酸溜溜地想,除了錢,他還有什麼?
白露嬌聲笑道:“親愛的,你該不會為這個吃醋吧?他啊,他是剛到會所這邊的普通服務生,是十三太保的人,你知道的,十三太保的人,那都是守規矩的。”
突然,白露驚叫一聲,含羞帶怯地撒嬌道:“哎呀,你幹什麼呢,怎麼越來越壞了啊……”
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連忙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這裏。
但那老頭子的話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我耳朵裏。
“意思上,別人守規矩,你倒成了不守規矩的那個人了?”那老頭子蕩笑道。
媽的,也不怕累死你個老東西!
休息區有人招手要毛巾,我隻能推著手推車過去。
又要承受十幾秒鍾的煎熬了,cao蛋!
忿忿地腹誹著,我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把毛巾送過去,就聽到身後白露似乎有意提高了音量的撒嬌聲:“親愛的,今晚就留下唄,好久好久都沒留在人家這邊了,人家想你嘛。”
有炸彈嗎?
我可以炸掉這群狗男女嗎?
那老頭子頗有些尷尬地含糊支吾道:“哎呀,這個,這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