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還在不依不饒，鄰座的一個老板模樣的女人嗤笑道：“小姐，錢老板倒是想留，可他也要有那副身板留啊，你啊，就放過這老家夥吧，上了年紀的人了，要體貼一些，不要隻顧自己。”
不少人輕笑起來，我竟心裏輕鬆了許多，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的，在我推著手推車退進電梯的瞬間，我的餘光似乎瞥見白露在看我。
電梯門很快關上，我沒能確認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更讓我覺著今天幻覺特別多的是，在上樓後出了電梯的一瞬間，我看到一道成熟的背影，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成熟的女人？
嶽紅？
不能啊，嶽紅沒那麼高啊。
搖搖頭，我大惑不解，又有人在對講機裏叫我送東西了，我暫時把這一切“幻覺”都拋到一邊去。
十點半左右，當我推著空空如也的手推車從咖啡廳的一頭往電梯那邊走時，劉念冷淡地攔住了我。
我對她有氣，使勁一推車，劉念嚇的往旁邊一閃，低喝道：“你瘋啦？”
我跟你有關係嗎？
都是員工，憑什麼我要讓著你？
我沒理她，推著車就走，劉念追了上來，一把搶過手推車，怒道：“你當我樂意找你啊？王經理叫你呢，快點。”
找我？
找我幹嘛？
劉念看我看著她，偏過目光去，嘟囔道：“叫你去就去，我哪知道找你幹什麼。送東西暫時歸我管，你快去快回。”
我偏要慢吞吞的，你能怎麼樣？
見我邁著四方步慢吞吞地去找王經理，劉念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自言自語著嗔道：“真是個榆木疙瘩，呸，我才不稀罕你呢！”
我見到王經理的時候，已經有六七個蒙麵侍者在這女人麵前站著了，我下意識地看了一圈，還以為是七十六號跟七十七號告我黑狀呢。
這倆狗東西！
不過，在這幾個蒙麵侍者裏我沒找到他們，也不知是在“服務”呢，還是在揮汗如雨地被某幾個富婆當馬騎。
猛然想到有個蒙麵侍者被一群富婆差點搞死的事情，我臉上浮現出好玩的笑容。
祝七十六號，七十七號，有朝一日也能盡享那份“美人恩”吧！
我惡毒地“祝福”著，隻聽王經理很不善地道：“好了，人齊了，下麵我說一下。因為七十六號，七十七號服務不周被客人投訴，我決定送他們去內務部接受幾天教育，這幾天會少兩個蒙麵侍者，我希望你們吸取他們的教訓，認認真真為客人服務！”
幾個蒙麵侍者，排名最靠後的也是三十幾號了，看來都是會所的“老人”啊。
等等！
媽的，讓老子來跟這群鴨站在一起啥意思？
老子可事先聲明好了，絕不當鴨的！
王經理揮揮手：“都下去吧——小許留下！”
打算趁機溜掉的我，還是沒能溜掉。
隻剩下王經理和我兩個人了，王經理背著手，繞著我走了幾圈，忽然笑吟吟地問道：“小許，聽說你還是處男，是不是？”
是，怎麼了？
我潔身自好不行嗎？
為難地點點頭，王經理笑道：“很好，很好，是這樣，今天呢，很久沒來玩的一個高級會員帶了一位朋友過來，她那位朋友呢，很羞澀，這位客人要求我們提供你這樣的蒙麵侍者去服務，一會兒換一下衣服，你就到咖啡廳旁邊的包間裏去吧。”
我一張嘴，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王經理立馬給了一個甜棗，一個大棍：“做得好，消費不會少了，要是客人很滿意，會所也有獎勵，算是補償你的。當然了，這種事情原本應該是七十七號去的，但七十七號為什麼會被客人投訴，小許，不用我多說了吧？內務部可是很喜歡我們找點事情讓那邊忙一下的。”
完了，姓沈的，被你害慘了！
王經理笑吟吟地問道：“怎麼樣，小許，還有要說的嗎？”
我垂頭喪氣地道：“我還能有第二條路可選嗎，我去就是了，但是……”
“看情況吧。”我“隻此一次，下不為例”的話還沒說出來，王經理就蠻不講理地打斷了。
笑話，有了第一次，還能拒絕第二次？
她拍拍我的肩膀，又捏了一下胸肌，突然襲擊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看著我的圖騰地帶，眼角帶春，吃吃笑道：“有本錢，就該用，過期會作廢哦。好了，去拾掇一下自己吧，我看好你，你還是可以成名牌的。”
我腦子裏油然想到了古代青lou裏的lao鴇對清倌人說“姑娘，今天接了客，明天你就是頭牌”的話，渾身的肉都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