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的第三條短信發了過來:“算你老實,昨晚小晴回家了,你要敢不說實話,你給我等著!”
我憤憤不平,立馬回複一句:“狐狸精!”
李玲再沒發短信過來,想來是鬱悶了吧。
中午的時候,沈晴回來了,看起來精神還是不太好。
我心裏腹誹,你母親為了你,可是什麼都豁出去了,你這女兒當的,可真讓人看不起!
心裏覺著在道德上終於能居高臨下地鄙視沈晴了,我心情突然很爽。
我跟沈晴現在的關係還沒有什麼進展,但我對這女人的態度可奇妙的很。
每次在和她鬥法的時候,隻要我能有一點優勢,取得一次勝利,我就覺著特別爽!
難不成,我還真習慣了這種生活?
這個想法嚇了我一跳,我不是受虐狂,怎麼會習慣被姓沈的虐的生活?
我盯著沈晴看的時間有點長,加上小玉已經出去回學校了,沈晴警惕地掏出電棍對著我:“你想幹嘛?”
我賤兮兮的回答道:“想!”
沈晴茫然,過了好一陣子才明白我這句回答裏的蕩意。
她沒有生氣,撇撇嘴,很不屑地道:“有心沒膽的玩意兒,也就過過嘴上的癮了。我問你,你看我幹什麼?”
你要是會嬌羞,會撒嬌,那可真就是女人了!
我心裏這樣想著,正色告訴她:“你應該回家去看看。”
其實我要表達的意思是說,她昨晚回家去陪李玲的事情做的很好,沈晴理解錯了。
她還以為我是在教訓她。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她不悅地警告我,“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狗拿耗子。”
對,我是狗,你也不是什麼高智商的動物,耗子也有聰明的,可也比不上人。
我心裏不爽,也便不再管她。
“有話直說!”她不滿道。
我所幸把剛才的想法重複了一邊,沒想到她聽完之後卻扁扁嘴:“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好冷呢。”
好吧,你腦回路跟我們人類不一樣。
“證據拿到了嗎?”她去了主臥換了一身衣服,來到側臥門口,看我沒光著身子,走進來靠在門上問我。
我翻了個白眼:“那可是黑社會的地盤,我才去幾天啊,有這麼順利,這地方早被人拿掉了。”
她又撇嘴:“自己本事不行,別怪條件不好。好了,你盡量吧,我也想想其它的辦法。”
我看到她眉心緊鎖,愁雲掛在眼睛裏,心中不忍,歎道:“這件事就教給我吧,別想什麼別的辦法了,也別為把姓王的解決掉,冒險把自己搭進去。”
隨後,我就知道我不該對她好。
沈晴哼道:“我要不自己想別的辦法,全靠你這個白癡?猴年馬月才能拿到證據,等你拿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真不長記性啊,為什麼總會忍不住對她好,憐惜她呢?
我一生氣,決定還就非要拿到證據不可!
你不是瞧不上我麼,我偏要讓你自歎不如!
上班的時候,我懷著急切的心思,在這棟樓上多轉悠了幾圈,總想能從犄角旮旯裏找到點什麼證據來,可越是著急想要找到,我越是找不到,整整一個晚上跑的差點把自己累死,別說證據,一隻看到過證據的螞蟻都沒找到。
下班後垂頭喪氣地正要搭車離開,忽然,李玲打過來電話。
那邊很嘈雜,好像在夜店裏一樣。
我一怒,正要責備她,李玲卻激烈地息著,艱難地道:“快來救我,金碧輝煌夜總會,我這就出去,我,我被張文靜陷害了。”
說完,電話就被掐斷了,我心裏一緊,駭然連忙撒腿就跑,路上搶了別人的出租車直奔金碧輝煌,幸虧這地方離會所不遠,沒用幾分鍾,車就停在了夜總會門口。
李玲跌跌撞撞地在門口正往大路上跑,她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但此刻的衣服,外套被一個好整以暇地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男人拿在手裏,他就跟在李玲身後,李玲走一步一個趔趄,他也不攙一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隻看著一幕,不用想我都知道他要幹什麼。
大吼一聲衝過去,飛起一腳踹在那男人的褲襠裏,一把奪過李玲的衣服,也不管蝦米一樣彎著腰躺在地上哀嚎的那家夥,我抱起李玲撒腿就跑,李玲的眼睛裏一片赤紅,她勉強看清楚是我,這才頭一歪,靠在我肩膀上,嘴裏吃力地道:“快,回家,不要去醫院!”
回家?
我怔了一下,她一口咬在我脖子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