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憨憨地不解道：“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麼……”
張文靜抓起一摞錢砸了過來，我假裝沒躲開，砸在了麵具上。
“朋友？”她瘋子一樣地大喊大叫道，“不過是自己能忍了些，瞧不起誰啊？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我愛怎樣，那是我的自由，誰也別想小看我，誰敢小看我，誰就要付出代價！”
我明白了，清清白白的李玲，在張文靜眼裏就是道德上比她高尚的人，她在這樣的女人麵前很自卑。這份自卑，讓張文靜嫉妒的發狂，她想設計讓李玲也成為她這樣的蕩婦。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張文靜不可能知道那天晚上我和李玲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李玲不可能告訴她，為了沈晴，李玲能吞下這份委屈，盡管在她心裏，恐怕她已經不是一個道德純粹的女人了。
那麼，張文靜恐怕就覺著，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沒法指證李玲。
從會所取監控證明李玲來過？
我相信有的是有能量從這裏取走監控的人，可張文靜顯然沒那個能量，她在會所裏趾高氣昂，就是因為她舍得花錢，僅此而已。
她現在要李玲跟男人在床上綿的視頻，她要讓李玲身敗名裂。
我心裏暗笑，命，這都是命，誰讓你那天找我了，誰讓我跟李玲又是熟人呢？
她盯著我，高聲喝道：“給句痛快話，幹不幹？”
我要不幹，她肯定會想別的辦法去害李玲，何況，她恐怕是有錢讓會所迫使我低頭的。
但我不能就這麼輕輕鬆鬆地答應她。
看看床上那五萬塊錢，我猶豫不決。
張文靜冷笑：“覺著少？”
我點點頭：“這麼做，以後我沒法在會所裏上班，在這裏，我半年的收入就有這些了。”
張文靜得意地笑了，從手提包裏又取了十萬，全部推到茶幾上靠近我的這邊：“總共十五萬，隻要你拿到錄像，我不在乎錢，可以再給你十五萬。總共三十萬，夠不夠？”
我貪婪地搓著手，連連點頭：“夠了，夠了，很夠了。”
這種見錢眼開的樣子，讓張文靜越發笑的痛快了，她連我叫什麼都沒問，電話號碼都不留，就遞給一張她的名片：“記好了，東西拿到手，馬上給我打電話，你是個聰明人，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老實辦事，明白？”
她的自負讓我吃驚，莫非她真的以為，全天下無論我跑到哪她都能找得到？
好吧，這次救讓你老老實實吃個大虧，也算是教你點做人的道理了！
原本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張文靜拿出電話，當著我的麵撥了個號碼：“都準備妥當了沒有？好，放心，錢不會少你們一分，我隻要結果。記住了，那小丫頭是結婚的人了，可能對這點事情不在乎，我要看到照片錄像。”
我吃了一驚，心裏暗暗想道：“她要對沈晴下手？”
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大，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女人，她要報廢李玲，要毀滅李玲，不但要毀滅李玲，連沈晴都不打算放過。
雖然智商可能因為太自負而低了些，但這騷娘們的狠毒可真在標準以上了。
電話那邊不知說什麼，張文靜厲聲罵道：“一個沒實權的公務員，你們怕什麼？記著，要拿到五十萬，先把照片拿來，別想用電腦上PS的來蒙我。”
掛斷電話，我試探著問她：“那個，張總，你這是雙管齊下吧？好像你沒給另一幫人訂金，你不怕我拿著錢跑了？”
張文靜譏笑道：“男人還真沒個好東西，提起褲子就無情。”
我又沒睡你，跟我這麼大怨氣幹嘛？
她嘲諷道：“另一幫嘛，望海還算有點人脈的混混，說白了就是黑社會。你？讓我提防你？你也配？”
好吧，不配就不配吧，就我這個卑微的小人物，這次不讓你哭，算我沒盡心“招待”你！
我把這十五萬塞在衣服下麵，用腰帶捆著，看起來腰圍寬了點，其它根本沒有破綻。
提著手提包要走的張文靜又嘲諷道：“你還真是個天生貪財的窮人。”
是啊，不收好這十五萬，將來怎麼對付你？
我心裏冷笑著，臉上憨笑著。
張文靜沒心情在這裏玩，出門後揚長而去，我看到，她手裏遞給王經理刷的是一張鑽石卡。
想來不算什麼大生意，用來放蕩倒是很舍得花錢。
小包間內，我看著張文靜下樓遠去，伸手在褲兜裏摸了摸，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