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篤定襲擊沈晴的這三個混混是什麼人,隻能想到張文靜。
按照他們就是張文靜指派來的想法推理下去,我知道結果一定是不了了之,三個混混被拘留,然後張文靜或者殺了他們滅口,或者讓他們離開望海遠走高飛。
這倒是幫了bao養白露的那個百叔很大的忙了,有十太保出麵,公安局不能不對昨天晚上企圖劫持我的幾個混混進行最基本的審訊,如果他們招了“帶頭大哥”,說不定就會把那個百叔給爆出來。
到時候,就算那位百叔是個人物,恐怕也不得不花點錢上下打點了。
但如果這個“帶頭大哥”是收了張文靜的好處,在企圖綁架我不成,又來試圖對沈晴毀容反而被我們抓住,張文靜就不得不想辦法摘脫她自己,這樣一來,這幫混混的事情就會複雜,從而給那個百叔更多的時間去從容布置。
我現在需要的就是那個百叔的動向,不能讓他和張文靜會和到一起去,那對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他們兩個人聯手對付我一個人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和沈晴是法律認可的夫妻關係一旦暴露出去,我能想象得到,我所有的一切“保護傘”都會立馬變成對我磨刀霍霍的豺狼。
會所絕不允許我存在下去。
比起那個百叔和張文靜,會所對我的威脅是最大的,他們可以讓我毫無聲息地消失。
但白露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我告訴她,如果昨晚那幾個混混是她的那個qing夫找來的,那麼,我需要她為我提供那個什麼百叔的動向。
可白露卻嬌聲笑道:“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呀,僅僅知道他的動向就行了?對了,我想知道你那位‘朋友’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會不會告訴我?”
我反問白露:“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來路,你會不會告訴我?”
白露笑嘻嘻地打了個響指:“很好,看來,我們可以談更深一步的合作了。晚上不要回去了吧,陪我,我們聊聊。”
我稍稍猶豫了一下,一口答應下來。
白露笑道:“提前提醒你兩件事情哦,第一,那個百叔,嗯,是道上的人這麼稱呼的,不錯,就是bao養我的那個老男人,他沒你想的那麼厲害,放心,我罩著你,起碼短時間內你是安全的,他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你怎麼樣。”
那麼第二呢?
白露ai昧至極地低聲吃吃笑道:“第二麼,姐姐素太久了,晚上記著帶套套來哦,等你,拜拜!”
可我還沒跟她說我需要怎麼樣的幫助啊。
狐狸精哼道:“我隻負責解決你一個方麵的隱患,別的事情不要來找我,吃醋的女人很可怕,你不知道嗎?”
吃醋?
為我?
白露是何等樣人,會為我吃醋?
我完全不相信,我還沒那個魅力能讓白露隻跟我打了這麼幾次短短的交道,竟然就會把我放在心裏。
她是要利用我的,我明白。
利用吧,我也豁出去了!
警察來了,這是附近的派出所民警,他們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是會所裏的服務生。
很簡單地了解了一下情況,大概是被如今的反南韓國民氣氛影響所致,我明顯感覺到幾個民警對免稅店很冷淡。
姓金的店長很著急,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沒什麼用,一個免稅店,能有多大背景?
想找商城,商城的老板也不可能為她出麵,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頂風為一個南韓的免稅店說情,何況,在免稅店門口發生的這件事,對商城的影響也不會小。
或許商城的高層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事情,現在正想著怎麼消除消極的社會影響呢。
幾乎跟警察前後腳,好幾家望海網絡媒體到了。
望海很大,在國內的地位舉足輕重,甚至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知名度,媒體業很發達,這也給派出所的警察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在記者們的監督下,我,沈晴和尚雪還有那個對我越發看不順眼的女郎被帶到了派出所,連同我們一起的還有那三個已經被打成重傷的混混。
“為什麼下手這麼重?”做筆錄的時候,親自出馬的所長聲色俱厲地批評我,“就算是正當防衛,這也已經算是過了,你是要為此負責的。”
我很無辜,攤攤手道:“民警同誌,不是我推卸責任,歹徒用的武器你們也看到了,除了刀,還有硫酸,無論推論還是事實,都是他們要用一切辦法毀掉一個人,我無法保證他們就沒有第三次襲擊的能力,難道,我必須要等到悲劇發生,才可以出手見義勇為嗎?”
剛才他們查資料的時候我看到了,在他們接觸到的資料裏,我依然是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