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那兩個新來的,淡淡道:“我也不知道王經理所謂的讓我帶著他們是什麼意思,但我記著員工守則上說的很明白,新來的員工必須無條件尊重老員工,別的就不多說了,剛才他問我算什麼東西,我給了他一巴掌,也不知算不算違反內務條令,所以不得不打電話問十太保。”
“不算,該打!”十太保一句話就揭過了我的事情,然後,他手指在吧台上敲著,內務部的人連忙搬過來一張高腳椅,十太保坐下之後,冷冷地看著王經理道,“小六,說說吧,這兩個人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沒經過培訓,連最基本的員工守則都沒記下?”
王經理哪裏能說得清楚,她就是察覺到我不完全服從她的管教,而且還和兩個太保走的很近,所以才想找兩個人看著我,抓我的小尾巴的。
這個遠房親戚,是王經理私自叫來的,她知道要是走正規程序恐怕這兩人連十三太保的考驗都過不去,所以直接繞開了公司人事,親自安排兩人過來上班的。
這原本沒什麼,以王經理在她家財團裏的地位,安排一兩個人進來根本不算什麼事情,但那也要看是什麼時候。
現如今,姓王的和十三個太保之間的鬥爭已經很激烈了,尤其圍繞著見大老板的事情上——這麼長時間了,十三個太保自從大老板,也就是他們的直接負責人,也就是被我一酒瓶砸破腦袋的那個家夥住院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一麵,他們懷疑大老板出問題了,他們想要見到大老板,但姓王的所有的人都反對——在這種前提下,要想讓負責整個財團的安保工作的太保們不追究這個問題,那根本不可能。
十太保給十三太保打電話,很不客氣地責怪道:“老十三,你怎麼搞的,會所來了新人,怎麼連審查工作都沒有做?”
正在酒吧裏玩的十三太保吃了一驚:“不能啊,公司新來的,除了副總及以上級別的領導,其他人全部要經過我的考驗才行。十哥,會不會新來的是高層?”
十太保哼道:“扯淡的高層,兩個服務生。你問問你手下,看誰私自審核過了,要是沒有,我要動規矩了。”
十三太保很嚴肅地保證:“絕對不可能,沒有經過我親自審核的,誰說了都不算。”
這就給王經理把坑挖好了。
王經理急的沒辦法,把賬都記在了我的頭上。
她凶狠地瞪著我,看上去差點就要吃人了。
我並不怕她,既然你不肯讓你的親戚懂事,我也沒必要賣你的麵子,真當誰都是泥捏的嗎?
十太保放下電話,內務部的人立馬抓住那兩個新來的,王家的遠房親戚叫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我們是王經理親自招進來的,我姓王,你們幾個打工仔想幹什麼?”
王經理一頭冷汗就下來了。
十太保皮笑肉不笑地道:“原來我們十三個給老板賣命的是外人啊,說起來也是,我們畢竟不姓王嘛。王經理,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沒跟這小子說清楚?”
王經理隻能把錯都往那小子身上推,幹笑著道:“十哥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有那個心思,誰不知道你們跟著大老板忠心耿耿,雖然沒有也姓王的,可比我們這些姓王的更被大老板看重。”
十太保笑道:“哦,那就是你太忙了,連公司的規矩都忘了。好了,忙你的吧,既然人招進來了,我也不能當這個惡人,人是要留下,不過,先學學公司的規矩。回頭我讓老十三點個頭,在人事部找小陳總補個手續就算了,不能讓人家以為,我們一群外姓人欺負到你們王家自己人的頭上嘛。”
王經理回頭就給了那遠房親戚一巴掌,下手比我還重。
打完之後,她仇恨地瞪著我,聽著是在罵親戚,實際上是在威脅我。
王經理罵道:“不成器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誰都敢惹?你等著,從內務部出來之後,咱們再算你的賬!”
十太保神色一冷,森然道:“小六,你這是在指桑罵槐啊,怎麼,我跟老十三的朋友,看來你是容不下了?”
王經理打了個哆嗦,她看到十太保在吧台上敲著的手指停了下來,微微彎曲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十太保要動手的象征。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白露帶著一男一女上來了。
女孩是舞池中的女郎,也是被有錢人包yang的,那個油光滿麵的六十多歲的胖老頭,就是包yang這女郎的富翁。
二連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