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艾重重地歎息一聲,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要對我說明這一切嗎?
想想小可愛對我的感情,雖然來的莫名其妙,可那畢竟是好的,陳艾不敢想象如果我再也不會出現,小可愛還會不會對別的男人莫名其妙地這麼親近。
提著高寶義扔到沙發上的我,當然不可能想得到一張巨大的,但並沒有什麼惡意的大網已經在我頭頂籠罩了下來。
把高寶義丟在沙發上,我沒理會他驚恐的大叫,這種人,除了仗勢欺人,別無長處,就算有一身的本事,我也看不起他,隻不過忌憚於他的家勢背景。
“我們談談。”我在高寶義的對麵坐下,翹起二郎腿,很認真地說,“高寶義是吧?我覺著,首先你應該向我道歉。”
一看我不打了,高寶義又囂張起來,臉還腫著,嘴裏叫囂道:“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說著,他站起來就想往外跑,我一個箭步竄上去,揪住這家夥的領口往後一扯,沒想到這家夥竟還有兩手,前半身向前猛衝,一腳後踢衝我腰裏踹來。
這家夥是軍人世家出來的,會兩手才正常啊。
我隻會韓鋒教我的那幾招,大部分都是陰人的,真要打起來,我還真隻能憑著年輕力壯身高去欺負人。
但十三太保摔打了我幾天那也不是白摔的,最起碼的打架常識我還是懂一些了。
往旁邊一讓,鬆開揪著著家夥領子的手,我雙手抱住高寶義的那條腿使勁往前推著跑,一條腿跳著,哪裏能保持得住平衡,沒跑兩步,這家夥往前撲倒,嚇的哇哇大叫。
我一鬆手,飛起一腳踹在這家夥的屁股上,笑道:“這就叫屁股向後平沙落雁,你可學好了啊,下次還要施展出來!”
這時,樓上的陳葉叫道:“許良,多打他幾下,姓高的有好幾個qing人呢!”
我一愣,這家夥有這魅力?
轉念想想,這也正常,要是高寶義真是京城高家的人,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乏女人撲著搶著趕趟子似的往他身上貼。
既然陳葉說了,那就多揍他幾下吧!
哪知道我才往前走,翻過身雙手撐著不斷倒退的高寶義連聲道:“好好好,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道歉,我道歉!”
這家夥倒是個人物,不是死撐著挨揍的那種,這種人很可怕,給他一點機會,回頭他就會更惡毒地報複過來。
可我又不能弄死他,隻好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多問陳葉這家夥的動靜,畢竟,這家夥的行動,說起來跟陳家沒關係,但畢竟是陳艾的前夫,小可愛的父親。
趁著這個機會,多收拾他一頓才行。
我走過去,假裝要踹他,嘴裏罵道:“有這麼毫無誠意的道歉的人嗎?”
高寶義叫道:“好,我鞠躬道歉,這總行了吧?”
我搖頭道:“太勉強,算了,我也勉強接受吧。但你這個人,我還算能看得出來,是個孫子,不得不防,我得防著你回頭不認賬。來,對著手機說幾句話,我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高寶義跳起來撒腿就跑,跑出門外,才敢回過頭來指著我罵:“小子,你有種,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我哂然,根本就沒想過要去追。
陳艾和陳葉從樓上下來了,陳艾歉然道:“小許,真是連累你了。”
我搖搖頭道:“別謝我,我還真不是什麼好人,明知得罪了這家夥,不如趁著現在優勢在我多打他一頓。後麵的事情,你們可得幫我頂著,我沒多大能量,頂不住京城高家的人。”
陳葉奇道:“你怎麼知道姓高的是京城高家的?”隨後又鄙夷道,“你可真不是什麼硬骨頭,作為一個男人,這麼膽小怕事!”
“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是京城高家的人吧?”我看傻子一樣看陳葉,讓陳葉大是惱火,卻又發作不得,我又道,“要說我膽小怕事,這我還真沒法認賬,至少,我比你膽兒肥不是?”
陳葉撇撇嘴:“抱歉,真沒看出來。”
隨後,她頗有些傲然地道:“我一個女人,都敢單槍匹馬跑到會所那種地方去當臥底,你連個高寶義都不敢惹,還好意思說我比你膽小?”
這才是軍人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我笑道:“是啊,是啊,你是很膽大,膽大到有無數戰友在外麵接應,有一個當將軍的父親,還有一個集團軍在給你撐腰,然後就敢單槍匹馬闖黑社會的地盤當臥底啊。真是佩服,佩服啊!”
見我假惺惺地拱手作佩服狀,陳葉氣道:“那又怎麼了?我這叫萬全之策,怎麼,你見過什麼都沒有就敢單槍匹馬闖龍潭虎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