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身上又酸又疼,一看弟兄們睡覺的還在睡覺,執勤的還在執勤,我心裏佩服,到底是當兵的,困的要死,也能咬著牙堅持在崗位上。
胡子他們那些人行嗎?
讓我意外的是,我看到了胡子。
熬了yi夜的胡子眼睛很紅,身邊跟著兩個,也是十太保的老哥們。
“怎麼沒回去休息?”我遞給三人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胡子擦了把臉,笑了笑,道:“都是人,咱不能讓人家看笑話。放心,他們能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我們仨親自帶隊,今晚不睡了!”
看著三人發狠,我心裏有點觸動。
我問胡子:“老哥,想沒想過接下來要幹什麼?”
“接下來?”胡子沒想到我的真正問題,理所當然地說,“人家有本事,咱就向人家靠近,學習,就是熬點時間,咱們以前啊,有在鄉鎮給人家開車的,有販賣雞鴨魚肉的,掙的不多,苦的很,現在這麼清閑,哪還有不知足的道理。你放心,吃苦,咱們不比誰差!”
我搖搖手裏的煙:“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們,等這裏解散以後,你們打算幹什麼?”
胡子一怔,神色黯然。
那兩個手下也有點垂頭喪氣。
“咱啥都不懂,雖說都不是文盲,但現代化的東西,那是一點都不懂,又沒發家致富的腦子,哪裏有活,就上哪去掙錢吧,咱們大多數弟兄,都是已經結了婚的,有的連娃都大了,家裏得張嘴吃飯啊。”胡子說。
說著,他們吧嗒吧嗒抽著煙,精神很是低落。
難道十太保就沒跟他們講過他的真正用意?
我假意道:“咱們這麼多人,就不能組團幹點別的?”
“十哥得打死我們!”胡子笑著搖搖頭,“再說了,咱們是沒啥文化,可有個道理很明白,你要沒過硬的理由,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做,咱沒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
我於是似乎很隨意地說了一句:“十太保倒是和我提過一點意思,這麼著吧,回頭我問問陳艾,她要是有那個時間,幫咱們分擔一部分壓力。我呢,也搞了點小本生意,大概二三十個人還是能安排的,就是不怎麼光鮮,老哥要是不嫌棄,到時候離開這的時候咱再說。”
胡子一愣:“真,真的?”
我笑道:“一口吐沫一顆釘,不說白話,不打白條!”
胡子很興奮,他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但知道陳艾,那可是既有錢又有權的大人物。
“好,那咱到時候說。”胡子沒給我生活什麼保證之類的話,更不提投效之類的事情,沒那個必要。
我也很高興,對這些人高看了兩眼。
能不隨口許諾的人,都是人品有比較jian挺的保證的人。
七點半,胡子帶人來換班,白天不可能有任何問題,這是誰都敢保證該的事實,我們的敵人也敢保證,張班長和李班長帶著戰士們回宿舍休息去了。
公司外麵的公交車站,幾十個攏著袖子的混混手裏提著煙,毫不掩飾地瞪著公司門口,隻要我敢出來,他們就會一擁而上亂刀砍人。
警察?
警察敢管望海星哥的事情?
這可是王二叔親自吩咐下來的事情,隻要那小子敢出來,二話別說衝上去往死了打,打死人王二叔負責!
可一直等到上午九點多,沒有人看到我出現在公司門口。
慫了?
公司裏,陳葉和陳艾並肩站在副總辦公室落地窗前,看著車站因為這幫混混的出現而無人敢在這裏等車,半天了沒見警察敢來管的情況,陳艾冷冷道:“的確該整頓整頓了,這還是政府的管轄範圍嗎?”
陳葉笑了笑,忽然問道:“你們真的決定在一起了?”
陳艾一愣,麵色通紅,沒敢看陳葉的眼睛,偏過頭,過了一會兒才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會吧,彤彤離不開他。”
陳葉緊追不舍:“那你呢?”
陳艾忽然怒道:“你煩不煩?哪來這麼多事情?你們又不是真的……”
陳葉忽然笑彎了腰,悄然在陳艾被黑色直筒長褲緊緊繃出圓潤美麗至極的翹臀上擰了一一把,放肆地笑道:“春心動了?忍不住了?哎喲,你可笑死我了……”
陳艾羞怒地去抓陳葉,陳葉靈巧地躲開,忍俊不禁道:“姐,說真的,你要是真的動心,別說我跟這小子沒一點關係,就算有,我絕對,絕對會讓給你,真的,太難得了你知道嗎?!”
又羞又怒的陳艾反而把自己累的氣喘籲籲,半天沒抓住陳葉,倒讓自己秀美至極的鵝頸上香汗涔涔,鼓鼓的胸脯劇烈起伏著,臉蛋不知是累的還是羞的,紅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