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白露笑嘻嘻地道:“我才不費心費力呢,都交給你,我痛痛快快過日子就行了,賺錢養家之類的事情,都由你負責吧。”
我才不信呢。
這狐狸精已經把社會看透了,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退路都給斷掉啊。
她到底在想什麼?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
“好了,我接著說啊,學校那邊也需要幾個人,你們八個,明天休息一下,做好準備,後天就跟我過去,”白露說,“明天手續辦下來,後天就整改成公司管理的學校,接待,禮儀,都交給你們負責,到時候會有人帶你們。”
白露一說好話,女郎們沒一個帶意見的。
這就是權威啊,在會所裏,白露的威望太高了!
然後,白露手裏的筷子一圈剩下的女郎們:“知道你們在琢磨什麼,有我在呢,都放心工作。你們就先留下,快遞公司,還有酒店,甚至於會所那棟樓,這棟辦公樓,哪裏要人,你們到那幫忙,從今以後,都給我認真點,好好的日子就在前頭呢,別再作死。”
早上那四個女郎膽怯地低下頭。
看樣子我並不打算追究她們的問題了,但她們總覺著不放心。
要不是相信白露,她們真的不敢再在這裏留著了。
沒有人知道,在她們的房間裏,她們金貴點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就等著找個時間趕緊跑。
我沒有再說話,白露也沒有多說,火鍋剛剛煮到最好,冰鎮的啤酒,滾燙的菜肉,一群原本素不相識的人,在這個夜風已經很涼的晚上,漸漸不再那麼隔閡了。
一晚上無話,連來搗亂的人都沒有。
早上起來,從辦公室的長椅上爬起來往窗子外麵一看,啞巴正在院子裏到處轉呢,臉上帶著笑容,笑嗬嗬的。
“該給他們孩子找個學校啊。”咕噥著,我搓了把臉,去衛生間洗把臉,刷了牙,出去跟啞巴打了個招呼。
胡子帶著人還在巡邏,不過,這幫家夥老在草坪那些地方轉悠什麼呢?
過去一問,胡子很惋惜地說:“聽說這草坪很貴,要不然,我琢磨著鏟掉這些草地,咱們種點白菜之類的,也能少點生活壓力啊。”
……
這地方,是種菜的地方嗎?
無無語地看看天,有人在外麵買了早餐,我這才意識到,這幾天弟兄們吃飯都有問題啊。
天天在外麵吃,那也撐不住啊。
一拍腦門,我連忙讓胡子找人趕緊去市場。
“買鍋,買米,買油,買麵,以後就在後院搭個簡單的灶台,咱們得自己做飯吃。”我琢磨著和胡子打商量,“還有,原來租的那個地方,不行轉租出去吧,能省點是點,你們看著辦,租出去的錢,用來給弟兄們買吃的,都堅持一下,快遞公司每天都在運轉,能賺點錢,就能補貼過來。”
“那不著急。”胡子說。
我看他們臉上都有一種我有點不認識的光彩,當時還不理解,後來一想才明白,這就是希望啊。
據說,幾十年前的人們,心裏帶著對生活的奔頭,臉上都會帶著這種表情。
看來,無論什麼時候,隻要生活有奔頭,人的心勁兒就大!
忙活完這邊,風風火火的在一塊平地上用鐵皮搭出了兩間房子那麼大的涼棚當做廚房,把胡子帶人出去買的鍋碗瓢盆都歸置好,心想著終於能鬆口氣了。
於瑜又過來了,她催促我趕緊聯係陳艾公司的會計,很多知識她都忘了,需要重新學習才行,趁著現在還沒太複雜的工作,得先趕快學習起來。
好吧,又來事兒了。
聯係好陳艾公司的會計,人家答應教於瑜,但人不用過去,在網上聯係就行。
這件事剛忙完,早上胡子他們在同城上發的租房信息,終於引來了租客。
胡子他們發的信息上,用的圖片都是真正的酒店內部情況,條件不是一般的好,算下來足足五十多間房間,價格定的都不高,日租每天一百,月租每個月兩千五,這麼好的房子,這麼好的地段,這種價格說實話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
但我們沒打算把酒店當主業營業起來,能有一點收入就已經很滿意了。
先來看房子的是在附近上班的幾個年輕人,大部分都是望海大學去年畢業的往屆生,幾乎都在附近上班,對住宿的條件不是很高,但每個月兩千多的租金,對這些在這種繁華地段工作的年輕人來說,還屬於能接受的範圍。
我忙的頭上都冒汗,看起來很簡單的事情,忙起來才知道真不簡單。
老板難當啊!
我第二次發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