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禮轉了轉眼眸,按著顧卉的肩胛骨,傾身貼到顧卉的額頭。
“卉,你醒醒吧,你們兩個人之間是沒有結果的,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從始至終,你和封景隻是一場錢色交易,你們之間是沒有感情的,是沒有未來的!”
“封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他隻是不甘心,不甘心是你拋棄了他,等到十年的期約到了,封景也一定會像你一樣,像你一樣狠絕的離開,甚至會比你更絕情。”
“所以卉,你別傻了,封景不會喜歡你,你也不能喜歡封景。”
“最算你們真的有了未來,你要怎麼告訴你的父母你和封景之前的關係,你又要怎麼告訴你的兒子,他的父親和母親又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做的是一筆什麼樣的勾當。”
“你不要再了,你不要再了。”
顧卉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斷的往後退,穆子禮的每字每句都到了顧卉的心尖。
顧卉什麼也沒落下,但她行李箱裏的每一樣東西,卻都不及他,那個不能帶走的人。
“卉你必須聽!”
穆子禮一把拽下顧卉的手,不管顧卉哭成什麼樣子,他還是在顧卉麵前不停的著顧卉本就明白的一牽
“封景是吃厲家飯長大的,你覺得厲家和你,封景會選誰?你和封景注定是敵人!你和厲家的戰爭,一定會變成和封景的戰爭,卉!認清現實吧,封景是你的敵人,你必須要離開他!”
“子禮!”
顧卉像一個委屈的孩子,抱著自己蹲在地上。
“我後悔了,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他,我真的舍不得他。”
蹲在地上,顧卉不停的嘀喃著。
她是舍不得的,可那又能怎樣,是啊,他們倆,是要做敵饒。
封景站在電梯門口,就那樣一直的站著,每一秒中,封景都在期待,期待顧卉從電梯裏出來,然後告訴他:“我剛才是在逗你啊!”
可是!不會!她真的走了!
封景吸了吸鼻子,在等了幾個時候後,封景放棄了。
他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挪回自己的家,這裏就在幾個時前,還是他最愛的地方,是他生命的港灣。
封景穿著一雙皮鞋,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推開畫室的門,封景的秘密基地,卻都是顧卉。
牆上一張一張的油畫,素描,都是一個姑娘的笑容。
“為什麼!”
封景一把扯下牆上的一幅畫,看著這張被撕裂的畫,看著畫上那個頭發淩亂,一身粉色睡衣的女孩。
為什麼!為什麼他愛了她那麼多年,她卻從沒喜歡過他,他放棄一切,他甚至放棄自己,隻是為了她,為了那個女孩的笑容,她怎麼可以那樣決絕,怎麼可以!
封景的眼淚,一滴滴的滴到那張油畫上,伴著那晶瑩的淚珠,映出往事的模樣。
那年的太陽好像更暖了一些,那年的樹也好像更茂盛,就連蟲子的叫聲,都比以前更響……。
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孩,一個人,在那散發著熱氣的柏油馬路上,無望的走著。
一夜之間,他從上帝的寵兒,變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