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一下子也不好找人來服侍,石頭回到了淥原,打算過完年後再來住院,再到職介所找個人來。石頭也曾經幹過職業介紹的工作,認識幾個還在幹這行的人。
在淥原過年這段時間,石頭住母親家裏,雖然有點無奈,但也沒有辦法,那時,石頭的住處搬到了陽三石副食品公司的茶陵倉庫裏,東西搬去了,人卻從沒有住進去過。
雖然人在淥原,但石頭的傷口仍然是沒有愈合的,母親天天幫石頭上藥,後來,還信了一下迷信,去五裏牌飛神廟求菩薩,吃神藥,用神方,也依然是不見好轉。
正月初七,石頭要到醫院去了,但卻沒有找到服侍他的人,職介所一般都要在初八以後才會上班。石頭初七就去找人,不是找別人,而是在職介所做事的人,要她幫石頭找個人服侍自己,一說,這個女士,竟然說自己願意去醫院服侍石頭。
想一想,當初石頭自己也是在職介所給自己找工作的,一份輕鬆而又工錢不錯的工作,是相當難找的。在醫院服侍石頭這個病人,既沒有傳染之虞,也不用費力氣,更不用一天到晚陪著,而且,隻要到餐館買飯菜,不用自己作,更不用打掃衛生之類的繁雜活要幹。
這個女士的名字裏有個芬字,就叫她女士芬吧。
正月初九,女士芬隨石頭來到醫院,開始了服侍石頭的工作。
女士芬對工作很敬業,每天除了幫石頭打飯,洗衣服,洗澡,吊針輸液完了叫護士,還幫石頭壓手,石頭要她壓多重,她就壓多重,盡管壓得很難受,但在她服侍石頭的期間,石頭的雙手手指,可以越伸越直了。
幫石頭洗澡,也不像前任那麼馬馬虎虎,那麼扭扭捏捏,很大方,不但洗得仔細,也洗得比較專業,洗澡水從不會弄到石頭的傷口上去。熱熱的水燙一下全身,隻覺得渾身舒暢。
有時候,為了不弄濕自己的衣服,(特別是冬天的時候),她也幹脆和石頭一起洗,隻是,邊洗,衝動就邊蓬勃,特別是細細地洗到那個關鍵部位的時候,弄得怪不好意思的,但她是理解的,也不怪石頭,還會給石頭一些慰藉。
第一次幫石頭壓手指,她也不敢用太大力,怕石頭罵她,但當石頭告訴她這手指的命運後,第二天,她就壓得石頭眼冒金星,石頭雖然罵她,她也不跟石頭急,她知道,如果從來不用力壓,功夫會白做,那會一直壓不直。
沒事的時候,她就會到其他病房吹牛玩。晚上,她和石頭睡一張床,她睡一頭,石頭睡一頭,雖然擠點,但免去了租行軍床的費用。這時的我,病情基本穩定,雙手也不是一點都不能動。
這時候,還是醫生李當石頭的主治醫師,天天用紗布塞到傷口裏吸膿水,天天打針,天天吃藥,眼看著石頭的體重,就下降到60公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