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氣歸氣,石頭悄悄地在網上留意其他公司的招聘信息,看有沒有合適他的工作,如果有,他也就要走人。那年月,有這麼多打工的人,就有那麼多要人的公司。
不久,一家叫紅星公司的招聘消息讓石頭看上,便去麵試了一下,老板崔也錄取了石頭。
馬上,石頭也相信了老板崔,就搬了家到衡器廠這裏,妻子萍也辭了漁儂食堂的工,在衡器廠附近找了一份工作。
老板崔是有雄心的人,想依靠著衛生局辦一份《健康中山》雜誌,但是,兩個多月過去了,證卻一直沒有辦下來。招聘來的一幫人看看情形不對,就紛紛跑了路,石頭幹了兩個月不到,也隻好另外找地方謀生,但老崔沒有付清工資給他,他也不說他沒錢,總是推,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來,石頭隻好找到了勞動監察大隊,給了石頭500,又去找勞動監察大隊,那的人說,人家老板也不容易,我們雖然是勞動監察大隊,也是要為老板們維護一下的,石頭無語,就算了吧。電視上,報紙上說勞動監察是為勞動者維護利益的,原來說得比唱的好聽。
找到一家公司,是準備搞《品牌》雜誌的,女老板姓韓,男老板姓什麼不記得了,因為搞到一半,搞不下去了,他跑回湖南沒有再來。韓老板到堅持下來了。但一個多月沒有發石頭們的工資,石頭給她找了一個廣告,把工資扣除掉,就不太想去了,另外找到《中山科技》雜誌,去當編輯部主任,就把張國安這個貴州小夥子也帶了過去。知道韓老板的心好,不太忍心這樣,但她連辦雜誌的思路都沒理清,也不聽石頭的,而石頭卻不能和她耗下去。
到《品牌》去的時候,石頭又搬回了起灣村,租的房子臨街,妻子萍也在一家叫“麵點王”的地方找了份工作。
有一天晚上,聽到街上吵架,就偷偷看,路燈下看到一夥人把一個年輕人打翻在地,男的女的都對他拳打腳踢,看到一個女孩子好狠,竟然用腳踩他的下身。年輕人像條狗一樣的縮成一團,任由踢、打、罵,就是不還手,有一個小夥子拿了一把大刀,在他腳筋處剁了幾刀,他也不哼一聲。
看到這種情況,當然有人打了電話報警,石頭也打了,卻好久沒聽到警車的嗚嗚聲,等聽到嗚嗚聲的時候,警車已經到了小夥子趴著的地方。原來這裏的警笛聲也不像淥原,從派出所門口就響起,直到出事地點,擾得市民半夜睡不著。這裏的警笛,隻到了出事地點以後才響幾聲,告訴報警的人,警察到了。
警車到了不久,救護車也到了,問了一下情況,給小夥子包紮了傷口,就走了。估計這小夥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問他什麼都不回答。
警車走了,救護車走了,小夥子來了個同伴,把他扶起來,也走了。石頭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有些心驚肉跳,直到被砍的小夥子也走了,他才上床睡去。
到了《科技》以後,以為從此可以安穩一下,但誰知道,這又出乎了石頭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