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國域外靈溪宗外門長老段圭的突如其來,讓如火如荼的大夏龍虎榜之爭草草了事倉促結束。
燕長空當之無愧獲得龍魁之位,太子夏崇霸位居第二。
在簡單的較量交鋒下,淩肅脫穎而出奪得第三,瀟湘城蕭雨彤出乎意料拿下第四,大夏五傑與文秀公主緊隨其後……
在夏皇殷勤的問候和百般的懇求之下,段圭亦考慮到燕長空需要時間與家人告別,遂答應了夏皇為其在甘泉官設宴的要求。
甘泉官內,饕餮盛宴之上,幾乎所有錦衣賓客的目光,都注視著中央那光芒萬丈的青衣老者和青衫少年。
甘泉官外,身著錦袍華衣的夏崇霸獨自立於門外,陰鷙雙眼爆發出的殺氣似要將瞳孔中的那人千刀萬剮:“你奪走了屬於我的榮耀,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大夏有我夏崇霸就不需要什麼燕長空。”
殿內歌舞升平餘音繞梁,燕長空擔憂道:“長老,我們耽誤了許久,還趕得上宗門的入門大會嗎?”
段圭輕輕的拍了拍燕長空的肩膀,和藹一笑:“放心吧,到時候我多費點元力趕路就是了。”
說話間,一隻快如閃電的小白獸不知從何處閃出,穩穩的落在燕長空的肩膀之上,帶著渴求的目光伸出了一雙毛茸茸的爪子。燕長空微微一笑臉上滿是溺愛之色,趕忙取出一件大刀靈器遞上。
眾人大驚,他們至今還記得這隻看似弱小普通的小白獸,身體裏隱藏著何等可怕的能量。
夏皇看著這可愛的小獸難掩好奇之心,遂開口道:“長空,你這戰獸到底是何物?可否告知啊?”
燕長空聞言茫然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此獸到底是何種妖獸。
於是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段圭的身上。若論見多識廣想必在場之人無一人能與之相比。
段圭神色肅穆,自顧道:“白首赤足,其狀如猿,喜食利刃,體藏鋒氣,此乃古之凶獸,名曰朱厭。”
“朱厭?”眾人抓耳撓腮還是無法在腦中回憶起關於朱厭的任何信息。
段圭似想起了什麼往事,滿麵愁容:“此獸主兵禍也,極少現世,每逢出世必起紛爭,上一次現世還是一千多年前的滅齊之戰。長空啊,此乃古之巨獸,血脈強大前途無量,你可要好生待他。”
聽段圭提起滅齊之戰,夏皇等老一輩人神情尷尬麵色古怪。一千多年前大齊帝國可是東域霸主級勢力,東域半數土地皆屬其有。當大齊帝國雄心勃勃欲吞並整個東域之時,東域眾宗門遂聯合起來將其無情絞殺。
現在百國域中的眾國家多是當時大齊帝國的附屬國,因背叛或投降才僥幸存活,滅齊之戰勝利後被眾宗門將之如數趕至戰州,也就是現在所謂的百國域。
宴席過半,夏皇向段圭討教武道之際,近侍高倫匆匆趕來,傳音入耳。於是夏皇告罪一聲獨自離席。
永安宮內,夏皇指著殿下之人,勃然大怒道:“你再說一遍。”
殿內跪著的鑒查司司正魯璋戰戰兢兢回道:“啟稟陛下,我司查到太子買通大量殺手欲除掉燕長空,現今我已派人監視著這群殺手的動向。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敢擅作主張,如何定奪還請陛下聖裁。”
“孽子,恃寵而驕的蠢貨,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會讓我大夏陷入滅國之禍嗎。”夏皇怒不可遏站起身來龍袍袖子猛然一甩,龍案上的奏章劈裏啪啦掉落一地。
而後夏皇哀歎一聲,用手掌撐著愈發疼痛的腦袋:“魯璋這次你做得很好,沒有辜負朕對你的提拔,那群殺手你去將他們全部解決吧,記住,此事萬萬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魯璋領旨緩緩退下:“多謝陛下讚譽,微臣明白。”
夏皇氣急引發傷勢一口淤血突然吐出,不管不顧厲聲喊道:“高倫,傳朕旨意,將太子幽禁於東宮,沒有朕的命令,他若擅自踏出,殺無赦。”
高倫手持拂塵的手臂不安的微微顫抖著,俯身跪地道:“老奴領旨,太子殿下年輕氣盛,心高氣傲亦是在所難免,還望陛下切莫傷神,保重龍體啊。”
夏皇輕輕地擺了擺手:“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待高倫弓著身子恭敬的退下後,萬籟俱寂的幽清大殿竟讓這位手握一國之權的君主感到恐懼不安。
“太子需要死,因為夏國需要生。燕王吾兒,立強不立賢,立尊不立卑,難道父皇真的錯了嗎?”夏皇坐在空蕩蕩的龍椅之上悵然若失。
……
甘泉官內,一個行色匆匆的小太監來到燕長空身邊,恭恭敬敬遞上一張紙條,尖聲細語道:“燕公子,宮門外一個自稱是你的舊識的人讓我們把這個轉交給你。”
“故友新朋,煩請新科龍魁獨自前來城南歇雨亭一敘。”
燕長空撚著手中的信條笑著嘟囔道:“故友新朋,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