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的午時,司吟還未起床,丫鬟們看司吟睡得正香,就沒上前叫醒,直到白邪來到清苑。
白邪坐在床邊看著司吟熟睡的模樣,心裏感到一絲欣慰,就這麼一直看著司吟,漸漸入了迷。
不一會,司吟懶懶的翻了個身,揉揉惺忪的眼睛,口裏嘀咕著碎語,迷迷糊糊看到白邪後,猛的坐起來叫了一聲:“邪哥哥!”
白邪溫柔的撫摸著司吟的頭說:“吟兒,醒了?”司吟看了看窗外皺眉說:“原來這麼晚了啊邪哥哥什麼時候來的?”白邪算著說:“來了有一會了吧。”
司吟鼓起腮幫子,雙手叉腰質問說:“那邪哥哥為什麼不叫醒我?”白邪白了一眼說:“看你睡的跟豬圈裏的豬沒什麼兩樣,就沒叫醒了。”
司吟頓時臉一紅,鑽進被褥裏不願出來,白邪看後哈哈大笑:“吟兒,害羞了?”
司吟丟開被褥撲過去抱住白邪,在白邪懷裏亂竄,竄的白邪直癢癢:“好了好了,吟兒不蹭了,我怕癢。”
司吟抬起頭王笑嗬嗬的望著白邪,司吟的頭發在懷裏蹭亂了,蓬鬆鬆的。白邪手撫過司吟的發,親昵的說:“來,我幫你梳頭。”
司吟乖乖的坐在凳子上搖晃著雙腿,白邪拿著梳子慢慢的為司吟梳頭,兩人有說有笑。
“好了,照照鏡子,好看嗎?”白邪拿過鏡子給司吟看,司吟看著鏡子的自己,傻笑道:“好看,邪哥哥梳的頭發最好看了,以後我要邪哥哥每天給我梳頭。”
白邪手頓了頓,沒做回答,隻是從腰帶中拿出一個形似鈴鐺的東西,這鈴鐺很精美,不同於一般的鈴鐺,外表看似金色,但晚上會微微泛藍光,很是別致,白邪把它遞到司吟眼前:“喜歡嗎?”
司吟看到那個東西喜愛的不得了,說:“喜歡,給我的嗎?”白邪點點頭說:“是啊,這東西叫鈴鐺墜,是使者送給我的見麵禮,這東西我也沒什麼用,看你很適合,就給你好了。”
“這算是邪哥哥送給吟兒的定情信物嗎?”司吟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白邪看著一臉欣喜的司吟,不忍戳破,就說:“嗯,以後你戴著它,來,我幫你係上。”白邪蹲下身把鈴鐺墜係在司吟的右腳踝。
白邪係好後直起身,司吟看看腳上帶的鈴鐺,喜歡的轉了轉圈,鈴鐺墜發出了清脆的鈴聲,司吟覺得奇怪:“邪哥哥,它怎麼有聲音啊?”
白邪聽後,看著著急的司吟,大笑說:“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個是鈴鐺,肯定有聲音啊。”
司吟猛的恍悟:“原來如此!那是不是吟兒不管走到哪裏,邪哥哥都可以找到我啊?”白邪心裏恪咯了一下,呆呆的征在原地,看著司吟歡喜的模樣,心想: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司吟扯著白邪撒嬌說:“是不是嘛是不是嘛是不是嘛……”白邪回過神,走上去一把摟過司吟,很久才開口:“嗯。”司吟笑的更開心了。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白錦和安逸塵已經是清苑的常客了,這段時間白芸也成為了清苑最大的敵人,因為白芸是不是來找司吟的麻煩,但都被安逸塵欺負回去。
而白邪越長大事情就更多,也就更忙,因此跟司吟見麵時間逐漸變少,時間匆匆離去,轉眼間五年過去了,司吟已經十一歲,白邪十六歲。
天子周圍的小國度開始蠢蠢欲動,已發現有侵略現象,皇上派太子白邪去平定邊疆之亂,白邪臨走的時候,司吟大哭大鬧。
白邪的一句“吟兒,放心吧,等我回來,定娶你為太子妃!”讓吟兒為此一直等侯白邪回歸 ,這樣不知等了多少個春夏秋冬,兩年過去了。
此時司吟十三歲,白邪十八歲,據探子彙報前方戰況,打贏了勝仗,司吟聽後很開心,心想著自己的邪哥哥終於回來了。
可另外一個噩耗:太子白邪不幸殉國。司吟聽到這個消息,病倒在床上,拒絕進食,不管誰勸都沒用,清苑變得更冷清了。
安逸塵看著躺在床上蒼白的司吟,手裏端過藥湯,心疼的說:“小司子,聽話,喝藥。”司吟不理,隻是發呆。
安逸塵捏緊手中的碗,低頭咬牙說:“他……對你就這麼重要嗎?值得你這麼糟蹋身體嗎?”
司吟依然不說話,十六歲的安逸塵終於忍不住怒吼:“司吟!你要是再這麼下去,你想為他陪葬嗎!他已經死了死了死了!”司吟終於有了動靜,眼紅的抬起頭望著憤怒的安逸塵。
在屋外看到這一幕的白錦衝進來推了一把安逸塵:“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白哥是司吟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你這樣真的要她陪葬嗎!”
安逸塵握緊拳頭,拂袖而去,白錦平複了一下心情,看向司吟,此時的司吟已經低下頭哽咽起來。
白錦坐到司吟旁邊,看著司吟這個樣子,心裏很難受,隻能叫著名字道:“吟兒……”確無法勸說什麼話,白芍和茯苓也隻能在一旁默默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