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飛月氣結,幹咳了兩聲,臉色越發蒼白了。
“你怎麼這樣,難道,你還不願意承認,一定要我親口說出來才行?”
林淺巷紋絲不動,筆直的站在原地,語笑嫣然。
眾人看著她的樣子,竟然有一種錯覺,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女管事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味來,問著:“到底怎麼回事?”
尚飛月清淚慢慢順著臉頰流下來,聲音喑啞的說著:“這位姐姐,今日我們在訓練的時候,有了一點誤會,我為了顯示友好,甚至把自己最心愛的珊瑚簪子送給了淺巷妹妹,可是,我沒有想到,她隻是表麵上答應跟我講和,對我還懷恨在心,方才,她約我在此見麵,可是沒有說幾句,她突然發狠,把我推了下去,我慌亂之中,隻是扯下了戴在她頭上的簪子……”
她說的條理清晰,而且顯得林淺巷的動機都很直接。
女人本來就是記仇的動物,因為一點誤會,互相傾軋的事情,發生了也是很正常的。
秦嫣然聽到這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林淺巷身邊,大聲斥責著:“你胡說,剛才淺巷妹妹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麼會跟你見麵?難道她竟然會分身之術不成?”
眾人聞言,都有些將信將疑。
到底應該相信誰的,好像都有幾分道理。
林仙容並沒有著急說什麼,這個時候她若是護著林淺巷,也未必有人相信,因為他們都是林府的。
林淺巷仍然是笑而不語,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尚飛月眼中流露出一絲惶恐,好像是自己有很大的冤屈。
“嫣然姐姐,我自然今日我們的誤會,原本也是因你而生,你為她辯解,妹妹無話可說,可是,你怎麼解釋,我已經送給她的簪子,竟然出現在我手中?”
眾人聞言,心裏又有了另一番思量。
不管他們說的怎麼樣,簪子之前已經送給了林淺巷,是他們親眼所見,也就是說,現在簪子是歸林淺巷所有。
可是,剛才尚飛月落水,為什麼簪子又會出現在她手裏?
“你難道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當著大家的麵前,把簪子送給了淺巷,可是趁著大家不注意,又偷偷把簪子拿回去了。”秦嫣然繼續幫林淺巷辯解著。
可是這樣的說法,顯然不能讓大家信服。
尚飛月看著他們,林淺巷還是一言不發。
她說著:“如果嫣然姐姐一定要這麼說,就當是我自己倒黴,失足落水的吧。”
好一招以退為進,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什麼結果都沒有,不是顯得眼前的女管事很無能嗎?
林淺巷心裏想著,看來這個女人,還不太笨,知道審時度勢。
適當的時候,眼淚也是可以當成武器的。
隻要讓人相信,她的眼淚真的是委屈的,那就可以了。
大家都被眼前的局麵弄得雲裏霧裏,不知道相信誰了,不過最為直觀的,就是尚飛月手裏的簪子了。
女管事回頭看著林淺巷,麵色陰沉的問著:“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