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城內院,宮閣林立,能在其中露臉的,都不是等閑之輩。
香波粉河中,如果不能再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墮入無邊的黑暗。
麵對女管事的質疑,林淺巷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複。
秦嫣然還想爭辯什麼,可是林淺巷輕輕的壓了壓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說什麼了。
既然尚飛月這麼誠心誠意的挑戰自己,自己如果不給她麵子,讓她知道自己的計劃還不夠完美,還真是有些辜負她為了自己而施展的苦肉計呢。
如果她是王孫公主,千金之軀,可能不需要解釋,早就已經把自己拉出去五馬分屍了。
她過高的估計了自己,這是皇宮,他們都是備選當伴讀的,還未必會留下幾個。
即便是以後真的留下了,他們是沒有辦法做什麼自主選擇的。
隨波逐流,並且從中受益,是他們最為穩妥的生存方式。
林淺巷蓮步輕移,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讓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既然飛月姐姐一口咬定是我,那麼我真想問問姐姐,你說我約你在此相見,我是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呢?”
女管事看著她通身的氣度,心裏其實在想,看來五公主真的沒有看錯。
這個孩子,如果好好培養,說不定是皇宮之內的變數。
要想在這皇宮之中立足,不是光學會聽話就行的,還要讓自己成為一個獨一無二,沒有人可以取代的人。
在這個尚飛月身上,雖然有些後宮中常用的手段,不過卻沒有足夠的頭腦。
現在還沒有看出到底誰以後會怎麼樣,就盲目開始過度暴露自己,隻會讓自己成為出頭鳥,成為別人除之而後快的目標。
尚飛月聽著林淺巷的話,似乎很是痛心,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說著:“妹妹,姐姐剛才已經說過了,如果妹妹覺得是姐姐冤枉了你,隻管把一切罪責推到我自己身上就好。”
“那怎麼行,我一定要向姐姐解釋這簪子為什麼又轉了一圈,又回到你手中吧?”
尚飛月說著:“妹妹,你這是讓我編個借口,幫你脫罪是嗎?”
林淺巷鎮定自若,輕輕的抖摟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然後說著:“其實,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
女管事在一邊看著,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如果你沒有罪,就像你自己說的,證明這隻簪子到底是怎麼到她的手上的即可。”
林淺巷轉了過去起來,對女管事說著:“這位姐姐,如果我能證明,那麼是不是說明,飛月估計栽贓?這樣的行為,在宮中,會是什麼後果?”
女管事冷哼了一聲,說著:“當然要受到苦頭,然後趕出宮去了。”
這句話讓尚飛月有些擔心,難道林淺巷真的有辦法,證明她自己是冤枉的?
“不過,如果是你做的,可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女管事又補充了一句。
栽贓陷害,充其量算是苦肉計,隻是爭寵的不當方式,而故意要置人於死地,就不同了,兩件事情,可不是能夠同一而論的。
“看來我還真的要為了自己的前程搏一搏了,不然今天有可能就要命喪當場了。”林淺巷還是笑著,沒有任何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