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這麼說了,張村長,我們不如就合作一下。”別東抿了抿嘴唇,“你也知道,我是逃犯,但是你也好不到哪去,我沒說錯吧?”
張貴還是一臉陪笑,多年的“職業病”讓他習慣了這麼做。別東用手拿起了一瓶藥水在手裏晃了晃,說:“你是個聰明人,這些藥劑有強弱之分,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差異的多。建不建議我給你試一瓶?反正有的是。”
張貴自然知道自己的藥水有多少瓶取決於別東製作多少,於是自然而然讓別東隨意揮霍一瓶。別東放下手中的藥水,一邊看著桌上的藥水一邊給張貴說道:“這些藥水顏色不同,強度也不同。這瓶的顏色是最淡的,所以這瓶藥水最弱,但他依然可以取得作用。”
別東順手抓起這瓶陰差陽錯被留在這裏的藥水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把視線落在了一位年輕的勞改頭小夥子身上。“你,過來一下!”
“這是我們村最能打的!他練過武!”張貴有點不高興,他試圖阻攔。
“那感情好,這樣藥性更小了,說不定就沒啥作用了呢!”別東不以為然,舉著自己僅存的一個胳膊把藥水塞進了這個人的手裏,“敢問叫什麼名字?”
“虎子!”那個人氣勢洶洶地說道,“你這破藥水,在我眼裏感覺一文不值!”
“那還算你有眼光,”別東也不生氣,繼續幽幽的說道,“這的確是最弱的,來試試?”
“試試!”虎子不服,單手直接掰碎了藥瓶的上半部分,他也不在乎那些玻璃碴子,順著液體一股腦喝了下去。
“感覺如何?”別東在一旁冷眼問道。
虎子覺得這一瓶小藥劑瞬間在自己體內散開,打通自己的每一條血管,有些心跳加快,伴隨而來的,就是迷迷糊糊。
張貴看著虎子右手扶著頭搖搖晃晃,心中一緊,他試探性地跟別東說:“這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別東死死地盯著虎子,似乎他在等待什麼,“虎子沒有抗體,自然藥勁要顯得大一些,給他一點時間。”
別東湊近到虎子旁邊,虎子已經迷糊到張不開口,隻能小聲呢喃,別東一把扶住快要栽倒的虎子,把身子湊近虎子的嘴邊,仔細地聽著。張貴在一旁手裏摸索著,手已經摸到了口袋裏的手槍。別東感覺虎子已經迷糊差不多了,便開口說:“虎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別東,別睡了,快醒醒。”
虎子漸漸感覺自己頭不再暈眩起,自己也能清醒過來。隻是,他覺得別東的聲音有些魔性,在他心裏揮之不去。
看見虎子醒了,張貴這才伸出自己的手,不再對別東虎視眈眈。別東笑著看著張貴,對張貴說道:“你看,我說吧?也就一份來鍾,不如那些一覺不醒的。”
張貴仍然心有餘悸,但是他還是附和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果然是最弱的。”
別東覺得自己有點累了,他又回身坐回了被綁的破椅子上。張貴看別東有點累了,時候也不早了,他說道:“那你休息一會兒,我就不留人了,但是,我得把你綁回去。”張貴朝虎子使了一個顏色,虎子立馬走向前去撿拾起地上的麻繩,雙手抻開套在了別東身上。別東也沒有反抗,而是繼續跟張貴說道:“能不能係鬆點?”
張貴搖了搖頭,別東也沒再說下去,然而虎子卻已經心領神會,最後係扣的時候,留下了一個活扣。張貴滿意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別東,擺了擺手帶著所有人走了,臨走之前,他還把桌上的油燈弄滅了,別東破口大罵:“你大爺的,不給我留燈嗎!”
“嘿嘿,沒燈好睡覺。”張貴才不理這一套,繼續帶著人馬走了出去。
隨著砰地一聲門被關上,別東也放棄了掙紮,一個人安靜地被捆在那裏。他等著有個人進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