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夜深人靜,這廂的警署卻鬧哄哄,夜不能寐。
署裏剛抓獲了一夥團夥fan罪,在審訊室東審西審,一名犯|罪人見沒了招,也不肯好好配合問話,索性裝瘋賣傻到底,在裏麵撕心裂肺的叫喊著。
幾乎響徹了整個警署的裏裏外外。
廳外的未灼灼以及眾人,聽得直捂著耳朵。
周末抓到了重點,提高了音量:“你們早就知道於寥青沒死了?”
雪人姐姐點頭:“對啊。”
“那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們?”
“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接話的是站在雪人姐姐旁邊,身穿白襯打領筆挺的年輕男人,眉鋒銳利,健壯的體魄有著一抹剛正氣質。
不過,衣服上有一股淡淡地味道,隱隱約約的傳出來……
周末被他說得喉嚨一哽,瞬間消了音。
未灼灼目光帶有探究的看了那個年輕男人一眼:“雪人姐姐,這位是?”
雪人姐姐聞言不待見地瞥了眼,並肩和她站著的那人,不說名字隻說了職業:“法醫。”
不配擁有名字的法醫:“……”
未灼灼眼睛眨眨的看了他們兩下,最終得出結論,這倆有些奇怪。
“那麼我就把於寥青交給你們了,要好好處理噢。”未灼灼道。
“假死不是於寥青的主意,”雪人姐姐在她的耳邊,悄聲地說道:“但想借此來誣陷你是真的。”
一天前有人拖路人來給他們送一封信,裏麵還有一個視頻為證,給他們透露消息的人沒有留名也沒有留姓。
未灼灼轉念一想,不是於寥青那肯定就是於宇洋了。
走出警署前,未灼灼意味深長的對雪人姐姐說:“雪人姐姐,人家都追來了,你就別再冷言冷語相對了,小心人家再跑了。”
雪人姐姐臉一紅,瞄到法醫在看她時,驀地眼神變得奶凶奶凶地回瞪。
“明天新聞應該會報道於寥青還活著,未灼灼不是殺人凶手了吧。”
右一綠終於緩了一口氣,伸開雙臂擁風入懷。
“白忙活了一晚。”周末沒精打采的嘀咕了一聲。
未灼灼獨自走在一邊,擰著眉頭想著事情。
會是誰在幫她?
仙男大佬?喬戈絡?衍塵?
西裏維?
不可能,那家夥還在罔城的另一端,不可能舍棄進三魂七魄派的機會跑回來幫她。
當然了,這智商上線的作風他一直都沒有的。
未灼灼在腦海裏把能想到的人,一一都想了一遍也想不出來是誰。
“周一,你還跟著我們幹什麼?”周末眼睛看向從警署出來就跟在他們的身邊,沒有打算要離開的周一。
周一死皮賴臉:“我想去你那住一晚。”
周末衝他一笑,旋即斂了笑意,板著臉罵罵咧咧:“滾回你自己家去。”
“你家不就是我家,我家也是你家。”周一的厚顏無恥又更上了一層樓。
周末:“……”
說得好強詞奪理,他不想再看見這人。
警車把他們從郊林送到警署,卻沒有把他們送回家,所以他們隻能搭公交車。
公交車有分白天車和夜車,顧名思義,一個是白天,一個是晚上。
在公交車上未灼灼又再一次碰見了衍塵,看見未灼灼上車朝她微微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