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位於冀州太行井徑之土門關。王敦率領十萬晉軍把土門關團團圍住,雙方大戰數天,謝飛見王敦把主攻方向放在這裏,反而安心不少。
晉軍人數眾多,謝飛身邊僅三千精銳,實力相關太大。終於謝飛還是不敵王敦,全軍敗退。
關門已破,關內大火衝天。王敦劍指前方,惡狠狠的說道:“秦軍不過如此,許燕給我帶人追上去,定要生擒謝飛!”
許燕暗暗冷笑,經此一戰,晉軍軍中左右搖擺不定以及不忠於謝飛的士卒和將領基本上被除去得七七八八,現在晉軍軍中士卒差不多都是身在晉營心在秦的士卒。看到王敦絲毫沒有意識到凶險就要降臨到他的頭上。許燕微微一笑,喝令道:“全軍出發,追擊秦軍,讓他們血債血償!”
此時,謝飛身邊僅有千餘鎧甲破破爛爛,身上傷痕累累的士卒。
石越灰頭灰臉地策馬來到謝飛跟前,士氣低落道“秦王千歲,末將帶兵不利,損失慘重,丟了土門關,請千歲責罰!”
謝飛掃了一眼隊伍,發現並沒有祖逖的身影,不禁問道:“祖將軍何在?”
石越歎了口氣,對謝飛一拱手,然後讓開身子,在他身後走來幾個抬著單架的士卒。石越道:“卑職保護不周,令祖將軍身後重傷!”
謝飛豁然看向擔架,隻見擔架上的祖逖,麵色蒼白。給人以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士稚(祖逖的表字)。”謝飛突然猛的縱身跳下馬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擔架旁邊。
祖逖抱拳一聲,虛弱道“末將有辱使命,未能擊敗晉軍。”
“別說話!”謝飛伸手示意祖逖禁聲,然後對祖逖安慰道:“好好養傷,今天失去的,明天我一定會為你找回來!”
石越雙眼微紅。跪在謝飛麵前,說道:“末將作戰不力,懇請千歲處罰,以明軍紀!”
緊接著石越身後的千餘士卒也同時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說道:“請千歲處罰!”
謝飛知道古代戰爭中,失敗的將領,往往麵臨著嚴重的處罰,輕者杖刑,重者斬首。但是謝飛同時也知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團結人心是最重要,謝飛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一場仗,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抗,我們以三千弱勢兵力,抵抗晉軍數天,數十次打退晉軍的進攻,雖然我們敗了,但是我們雖敗猶勝。我們還沒有完全失敗,至少我們還有一千血性漢子,還有我大秦勇士。現在敵人大勝,士氣高昂,同時也是敵人最得意的時候,也是最放鬆警惕陷入危險之地的時候,太行山地形險峻多變,道路隘口層出不窮,我們就是要依靠這對我們有利的地形,同他們展開山地遊擊戰,雖然敵人有近十萬兵馬,但是他們肯定不會把我們放在眼中,我今天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輕視我們秦軍是要付出代價的。”
石越沒有受到責罰,反而被謝飛一番鼓舞,重振士氣,同時秦軍士卒也都暗自僥幸,心想日後這樣仁主賢君之下,才有施展的空間啊,不然動輒就砍頭,也不分青紅皂白害死良將賢臣,那樣的暴君,誰還會忠於他賣命。士為知己者死,將士能覓得良主,縱死亦心甘。
謝飛率軍進入太行山深處,同王敦玩起了貓戲老鼠的遊戲。晉軍追擊的時候,秦軍就會撒丫就跑,反正秦軍的戰馬比晉軍快,士卒訓練有素,耐力比晉軍強得太多,晉軍想追也追不上;等晉軍安營紮寨後,秦軍士卒就會從暗處摸上來,偷營、摸營、打悶棍,設陷阱、反正一切殺敵的手段都使用了出來。
雖然在山地遊擊戰中,晉軍的傷亡很少,但是士氣受挫嚴重,而且士卒的體力消耗巨大。讓晉軍上下苦不堪言。
許燕是一個善於思考的將領,開始他還不了解謝飛的真正意圖,漸漸地他領會了謝飛的意思,於其說這是謝飛玩弄王敦,不如說這是謝飛變相的訓練這些晉軍士卒。正應了劉景的那句話,燕兒始終會回巢穴的。謝飛等待他們真正回歸時,會成為一支能征善戰的精銳之師。
想到這裏,許燕釋然了。
在謝飛休息時,謝飛的影子洪戰悄悄走近謝飛。
謝飛抬頭問道:“有事?”
洪戰沒有說話,伸手掏出兩封密信。謝飛接過信函,迫不及待地先打開了。對於石勒和慕容褢真正達到聯盟,謝飛沒有感覺到意外,但是石勒自願放下身架,成為慕容褢的女婿,這讓謝飛吃驚不小。曆史上有記載的慕容氏的美女們,好像是前秦符緊的皇後,具體叫什麼名字,謝飛沒有印象了,反正據記載好像是一個絕色美女。謝飛暗罵道:“媽的,一朵鮮花又要讓豬拱了!”
另一封信是王猛發出的,裏麵告訴了謝飛他的意圖,準備先拿下長安,準備作為謝飛正式登上九五至尊的都城。
謝飛揉揉發漲的腦袋,暗暗搖頭晃腦的想著應付之策。
突然一隻溫柔的小手,接替了謝飛的大手,在謝飛的頭上輕輕的按摩起來,謝飛舒服的哼了一聲,真是太舒服了。
謝飛看著乖巧的劉迪。心中一暖。
劉迪偎依在謝飛身邊,輕輕的問道:“殿下何事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