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該去的地方。”衣清寒淡淡的說著,並沒有回頭。
他的話卻讓穆易絕感到一陣驚慌,他不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隻是心底隱隱的覺得異常的不安,他向前走了倆步站在了衣清寒的麵前。
看著那張病態的臉頰,一絲不忍與憐惜浮上了心頭。
“你不覺得剛剛那個女警察太自信了嗎?如果你再不走,這裏很快就會有一大批的警察包圍了這裏。”衣清寒看著穆易絕淡淡的開口,雖然他對她並不好,但是她總是舍不得,總是不忍心去看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所以,她還是提醒他。
穆易絕一怔,衣清寒的話讓他立刻起了警覺性,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將手放在了衣清寒的肩膀上,然後請換的開口:“乖乖等我。”
等他返回病房的時候,病房已經是空蕩蕩的了,其他三個人早已經不知所蹤。
穆易絕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複雜其實他並不想殺青冥,青冥隻是自己的敵人之一而已。
衣清寒根本就沒有依照穆易絕的話等待穆易絕出來,而是一個人趕快離開了醫院,等穆易絕再次來到衣清寒所站過的位置的時候,也不見了人影。
“是上天注定的嗎?”衣清寒喃喃自語,那個夢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想好了要查下去她就會查下去,十多年前母親的車禍她現在已經可以斷定那不是一場意外了。
衣清寒最終下了樓卻沒有快速的離去,心底隱隱的還是覺得有些不甘,畢竟自己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夢裏的那種感覺這個時候卻越來越強烈了。
看著花園裏那些智商如同孩子似的病人,她的心中異常的酸澀,突然一個大膽的猜測蹦上了她的腦海。
母親?
一個大大的問號畫出,她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呢?母親的身體一直都很好,病,這個可以排除。
一切都隻是她自己胡思亂想,胡亂的猜測,現在隻能這樣做了。
衣清寒正想的出神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為什麼要來這裏?”穆易絕非常不悅的開口詢問,他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精神病院,衣清寒來這裏絕對不止是那麼簡單。
衣清寒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穆易絕,眼底閃過一絲慌張,母親的事情是自己的事情她想,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所以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穆易絕。
看著穆易絕懷疑的眼神,衣清寒淡淡的開口:“隻是一種巧遇,那個人的身份我也隻不過是猜測,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他可以說是萍水相逢。”衣清寒知道穆易絕想知道這些,她也幹脆的告訴他了。
因為她感覺到自己已經很累了,再也不想增添什麼麻煩的事情了。
“好,那告訴我為什麼要來這裏。”穆易絕認真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衣清寒好像是要防止她說謊似的。
衣清寒怔楞,她不想和穆易絕關係僵化,但是要讓自己說實話確實有點難。
跟他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如果自己是因為一個夢,他會信嗎?
衣清寒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穆易絕。
而他也沒有做再多的詢問,他了解衣清寒,她不說他是沒有辦法的。
夜色沉寂,竟有一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衣清寒憂鬱的眸子漸漸地纏入了濃濃的夜色當中,白天的那一幕在她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最讓她在意的還是穆易絕怪異的眼神,或者對於一般人來說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衣清寒生性多疑自然不會放過那一丁點的異樣,其實不僅僅是穆易絕就是自己的心底也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身後的人影漸漸地靠近她卻渾然不知,依舊想的出神,其實她的心底還是很擔心錫蘭的,她舉目無親而且一個小姑娘從來都是深閨不出,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卻也無可奈何。
自從她離家後就沒有過她的消息。
“你在哪兒呢?”衣清寒悠悠的開口,眼底滿是心痛。
“我嗎?”突然出現的穆易絕雖然說得輕鬆無所謂,但是話經他的口裏說出來,還是隱隱的有些不舒服。
衣清寒一怔,竟然不知道穆易絕已經到了她的身後,她錯愕的看著穆易絕,那個女警察的臉就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穆易絕今天怪異的表情她也自然而然的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