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機場的路上,幾乎是順風順水,除了遇到一頭突然竄到公路上的水牛,迫使他們停了一下車之外,並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情況。
臨近機場,彭壁生便熄了車燈,然後加大油門猛衝了一陣,即掛了空檔,讓軍車悄無聲息地向前滑行。
相距機場百多米的地方,軍車停下了。
龔破夭他們跳了下車。陳節也從車頭走了下來。
輕輕拍了拍車門,龔破夭悄聲對彭壁生道,“五分鍾後你開車衝進去。”
“不是十分鍾後麼?”彭壁生不解地問。
“五分鍾,讓你的時間充裕一點。”龔破夭說罷,朝劉農峻他們揮了一下手,幾個人便神影一樣散開,朝進入機場的大門包抄過去。
說是大門,實則隻是一條木欄杆橫在入口處,兩邊是崗亭,崗亭邊各有一個沙包堡壘,架著一挺輕機槍。
四個機槍手,加上崗亭的兩名哨兵,統共是六個小日本。
借著崗亭的燈光,龔破夭看到四個機槍手都背靠著沙包,在嘰哩呱啦地聊著天,並沒握著機槍。兩個崗亭的哨兵,也是肩挎著槍,懶洋洋地斜靠著崗亭,隻目光不時朝公路上望望。
這幾個小日本都好解決。
但相距崗亭數十米外的那幢大樓的樓頂,還暗架著四挺機槍,隻要崗亭這邊一有風吹草動,四挺機槍即刻會全力掃射過來。
龔破夭馬上朝陳節和佟大芳指了指崗亭,然後和劉農峻朝大樓飄去。
當他們飛上樓頂,落在八個機槍手身後的時候,隻見他們紛紛趴到機槍前,準備朝崗亭下的陳節、佟大芳射擊。有的食指已經勾到扳機上了,隻差勾下的功夫,龔破夭和劉農峻的盒子炮同時響了。
更絕的是,龔破夭這邊的子彈剛出膛,陳節和佟大芳的盒子炮,也朝幾個機槍手和門衛射出了憤怒的子彈。
彈無虛發。
樓頂的八個機槍手,要麼後腦開花,要麼脊梁碎斷,心髒在體內爆裂。
連回頭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劉農峻算了一下,他隻打中了三個小日本,而龔破夭則是五個。就是說,龔破夭射擊的速度,足足快他三分之二,且準頭一點不差。
龔破夭對劉農峻說了聲,“你留下在這掩護壁生。”
話音未落,龔破夭已飛身下了樓,朝停在機場上的十幾架轟炸機奔去。
與此同時,陳節和佟大芳也拔腿而飛,撲向機場油庫。
槍聲一響,機場的警笛聲就嗚嗚地尖叫起來,分布在機場加周的探照燈,也從各個方向照射過來。
其他衛兵、營房裏的日軍,也蜂湧而至。邊跑,邊叭哢、叭哢地開著槍,先來點阻嚇再說。
一時之間,便子彈橫飛。
媽的小日本,動作還真夠快的。龔破夭心裏罵了一句。
但他掃了一眼並沒什麼目標的小日本,臉上就露出了一絲譏嘲:這幫亂糟糟的家夥,嚇唬平民百姓還可以。
逍遙腿平地一飄,他龔破夭的身影便如電閃,這邊一閃,那邊一閃,就從迎麵而來的日軍的空隙中閃了過去。
等小日本反應過來,轉身追向他的時候,他已飛閃到百米之外。
這個時候,彭壁生的軍車在劉農峻機槍的掩護之下,已經衝過崗亭,直奔機場指揮大樓。
子彈嗖嗖。
一顆射在車窗,子彈擦彭壁生的肩而過。
幾顆子彈射穿副駕駛的車門,車門砰乓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