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掃射,而不是點射。
點射的是其他兩挺機槍。
杜絲絲一看已心知肚明,點射的機槍並沒明確的目標,換句話說,就是白祈並沒落入他們的視野。掃射的機槍無疑是對著白祈掃射的了,對白祈來說是最危險的。
機槍聲不斷,說明白祈仍在狐狸不已。
杜絲絲也不敢大意,她迅速而悄無聲息地飛閃到三角頂上的機槍手後麵,絲巾毫不猶豫就飛射而出。絲巾直如長矛,直刺機槍手的後腦。機槍手悶哼一聲,臉倒到槍把邊,便一命嗚呼了。
機槍副手還反應過來,杜絲絲的絲巾已經纏到他脖子上,用力一抽,機槍副手被淩空抽起,半空轉過身來,雙眼驚恐萬分地望著杜絲絲。
杜絲絲的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去死吧!”
說罷,杜絲絲的手再使勁一掃,機槍副手整個人就被掃出數丈之外,落地之後,還往前滾了幾滾,才一動不動地斷了氣。
這連串的動作,杜絲絲是一氣嗬成。
但響聲,也引起了另外兩挺機槍的注意,可以說他們的反應奇快,杜絲絲剛趴到機槍,將機槍手推開,兩挺機槍的子彈就到了。子彈打得岩石火花四濺,壓得杜絲絲抬不起頭來。
當看到機槍副手被杜絲絲淩空抽起,白祈看得興奮莫名,雙腳竟然停住了,露出了真形。
“老爺子快躲。”杜絲絲見狀急喊。
白祈聞聲拔腿就跑,心裏不停地默念,“我要做狐狸,我要做狐狸。”
任他怎麼默念,他都變不成狐狸了。好在兩挺機槍的目標是杜絲絲,他才得以順利跑脫。
這樣老跑也太不好玩了吧。白祈停在一棵樹後,喘著氣想。剛才是我吸引機槍,杜絲絲才玩得那麼開心。現在是她杜絲絲在吸引著機槍,也該我去開心地玩玩了吧。
想著,白祈就閃出樹後,但他還沒朝機槍的方向跑去,幾條人影就在他前麵不遠處閃動,飛快地朝他包抄過來。
是其他的小日本?
白祈趕緊躲到樹後,伸出半邊臉往前一看,幾條人影穿的都是灰衣,手裏還提著槍。
識時務都為俊傑。
跑吧,趕快跑吧。你現在可不是狐狸了,很難躲避子彈的。
白祈拔腿就往後跑。
沒有槍聲。
難道他們是為了省子彈?
或者是不屑追他這個老頭子?
這也太少看人了吧。
白祈想著就來氣。轉身就反追過去。
跑出沒幾步,槍聲就響了。
媽媽,笨啊,人家等的就是你這種大意。
白祈就地打了個滾,子彈果真就打在他剛在的地方。
好險,好險。他白祈雖然沒嚐過被子彈打的滋味,但看龔破夭和龍湘綺被打中手腳的後果,那是十分嚴重而又不堪設想的。
還是不嚐的為好。
從地上跳走身,白祈就往樹木密集的地方跑去了。
看白祈跑脫了,杜絲絲才頭也不抬地勾下機槍扳機,朝著對方槍聲的方向胡亂掃射了一番,直到打光子彈,身子馬上滾到一邊的岩石後麵。坐起身,背靠著岩石,杜絲絲眼望八方,七八條灰影已從山上朝她壓了過來。
不能玩了。
杜絲絲跳起身,東一閃,西一躲,便逃離了機槍的射角,沿著半山腰飛跑。
兩進兩退。
杜絲絲心裏閃過一絲不快。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能進的話,誰會退?
何況還解決了兩個機槍手,不至於空手而歸。
轉了兩座山,杜絲絲看到白祈正坐在溪邊抽煙,不由笑了。
“你笑啥?“白祈望著走近的杜絲絲道。
“笑你有進步啊,那麼槍林彈雨的,還能休閑地抽煙。“杜絲絲笑道。
“嗬嗬,杜小姐過獎了,我可不是在休閑,我這是在壓驚。“白祈實話實說。
“不會吧,我看你一點驚慌的神色都沒有。“杜絲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心慌在心,而不在表麵。“白祈並不在乎表露自己的真實心情。
“嗯,那我請你喝酒,先把驚壓下去再說。“杜絲絲看了看西斜的太陽,說道。
聽到有酒喝,白祈的雙眼就亮。
但隻亮了一下,他便為難的說,“那小夭怎麼辦?難道我們見死不救?“
杜絲絲看了他一眼,“不是不救,而是不能盲目去救。喝了酒,說不定你就有辦法了。“
白祈站起身,一臉無奈的說,“但願吧。誰叫我跟不上時代,連槍都不會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