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們三人摔下辛思懿獨自進屋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她已經從剛剛的呆楞轉為了焦急,就差沒有貼在門縫上偷聽了。
辛思懿一直在院子裏兜著圈子,嘴上不住的念叨著。
“這究竟算怎麼回事兒……”
“不會在裏麵打起來了吧……”
想到這裏,她就更覺得恐怖,臉色都瞬間變得慘白,但是她也一直沒有勇氣真的趴在門縫上偷聽的勇氣。
但是突然間那緊閉的屋門內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笑聲,嚇的辛思懿頓時一個哆嗦,驚恐的看著屋子裏。
“不會吧。”
辛思懿頓時什麼也顧不得了,她朝著那屋就衝了過去,剛準備要打開門那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樓容綏的麵孔出現在她的視野。
出乎她的意料,樓容綏居然是笑著出來的,更詭異的是自己的爹娘居然也是一副笑意,他們散熱其樂融融的走了出來。
“父親,母親,你們這是怎麼了?”
她急忙拉住她母親趙氏,而她的母親趙氏也同樣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就連樓容綏從身後把她攔住,趙氏都不曾有一點異議。
“好了思懿,娘都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別被人看見了。”
辛思懿頓時詫異的看著她的母親,還有剛剛還在為她出頭的父親。
“回,回去?”
“可我們才剛剛見過麵啊?”
她父親辛瀟此時也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完全不是剛剛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哎呀,以後還有很多機會見麵,可是現在是殿下的身份要保密,這辛府裏這麼多雙眼睛,實在不安全,還是快回去的好。”
辛思懿頓時下巴都要驚掉了,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我不是聽錯了吧?還是我發燒了?還是你們發燒了?”
樓容綏突然溫柔的有些嗔怪地看著她,輕輕的按住她的肩膀。
“好了思懿,咱們就不要再打擾嶽父嶽母了。”
說罷拖著女子的手就往外拽,辛思懿躲都無法躲開,甚至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就被人拖了出去。
“不是不是,殿下等等。”
可是樓容綏完全不給她機會,直接將人拽上了馬車裏,然後表情才冷靜下來,重新恢複成沉靜的樣子。
辛思懿做好了之後,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殿下究竟對我父母做了些什麼?”
“難道殿下學會了我的秘術不成?”
樓容綏流露出頗有些自豪的小表情,搖了搖頭,邪魅一笑看著她。
“這是我與你父母之間的秘密。”
她咬了咬牙,仍舊是不願意放棄,嚴肅的看著樓容綏。
“我父母親也不是輕易被財務收賣的,殿下究竟同他們說了什麼?”
樓容綏還是搖了搖頭,神色是輕鬆又愉悅的樣子。
“本王是絕不會告訴你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他就扭開頭,不再看她。
倒是辛思懿在一旁氣鼓鼓的看著他,腮幫子都氣得鼓了起來,鳳眸圓睜,暗搓搓的捏著手。
“切,殿下不說我還不屑與知道呢。”
……
但是辛思懿是絕無可能放棄的,她身為半個科研事業的工作者,對一切未知的事物保持應有的好奇是她的天擇。
但是自從他們回了宅邸之後,樓容綏就同紀將軍還有劉統領商議了一下午的政事,她這才第一次清楚明白京城裏的形勢。
自從樓容綏離京,京城裏所有的權力機關可謂是大換血,他以前部署的那些人統統被從頂端置換為了副手。
再加上大將軍崔嵐和現在權力被架空,軍隊屬於廢棄的狀態,目前最近的軍隊部署是在距離京城十幾裏地的初雲鎮。
這些事情還能再辛思懿的接受範圍之內,但是劉統領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先寫讓她坐不住了。
“現在的首輔大人牛伽祁,禁衛軍統領張三水,包括六部的上書門,全都是三皇子的人,再加上,三皇子的計謀,恐怕咱們已經是破在眉睫了。”
聽了這句話,辛思懿差一點就要從位子上站起來了,可是看著身邊人的反應,她又壓抑了下去。
樓容綏到仍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他端起茶杯,吹了吹青瓷茶碗上冒出來的熱氣。
“不急,他們的結構我很了解,一環扣一環,隻要除去其中一環,自然就土崩瓦解了。”
劉統領卻是十分焦急地樣子。
“那殿下想要從哪一環開始著手?”
樓容綏抬起頭看了看外麵即將暮色四合的天空,淺淺的禮貌性的笑了笑。
“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本王自會告訴各位的。”
說罷他拽著辛思懿的手就走了回去,辛思懿依舊是雲裏霧裏的樣子,被人拖拽回了後院之後,仍舊是一臉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