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戍邊遼海成就千裏姻緣(上)(2 / 2)

屋子雖是茅草屋,卻亦搭得結實,即使大雪封山亦不容易壓垮。居家一應用品,還可以在衛署裏買到,價格亦還算合理,極為方便。

鄢懋卿戍邊遼海牛家窩堡

鄢懋卿和鄢五兩家各居兩間,中間兩間一間做了廚房,一間做了客廳。感覺倒亦像個家的樣子,隻是子鳳不好安排,倘若單獨給她一間房子,一個人住一盤大炕又不劃算,兩個哥哥便沒地方可住。倘若與父母住在一張炕上,姑娘大了,亦不像話,與兩個哥哥擠一張炕亦不行。讓子雲子龍與萬成兄弟們擠一間,又顯得太過狹窄。沒辦法,隻好與母親住一屋,父親與兩個兄長住。原著民可不是這樣,他們大多都是一大家子人住在一盤炕上,沒有分屋的概念,亦不是誰家都盤得起多餘的土炕。即便你盤得起土炕,亦沒辦法供得起柴禾,一盤炕一個冬季下來,需要多少柴草,他們不知道,但駐屯軍管理軍營的營倌,便好心勸說過他們。

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就在於,冬天沒有那麼多的柴禾燒炕。糧食可以買到,其它牲口都可以買到,唯獨柴禾不好買。在鄰居指點下,鄢五便帶領兩個兒子與子雲,在附近山上去砍柴。

大雪封山,樹上都是積雪,封得嚴嚴實實。剛剛到此地,沒有經驗,很難分辨哪些樹枝是幹柴,哪些樹枝不能砍伐。倘若砍了活樹,一來當不得柴燒,二來幹了冤枉活,再則,亂砍亂伐樹木,是要受到衛署長官處罰的。

幾日來,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天天都打不到多少柴枝。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有兩個打柴山民過來指點道:“不用刀砍,隻須抱著樹幹搖晃即可。”她們觀察了幾日,發現這四人應該是父子。幾個大男人,居然個個都打不來柴,看來,是新發配來的軍士。三個孩子都非常優秀,個個生得一表人才,看起來是讀過不少書的。

萬成遂問道:“為何如此簡單?”

一山民回答道:“樹上積雪重壓,搖晃樹枝,幹柴自然掉落。”

子雲倒是有點事後諸葛亮的意思,一經點撥,便馬上明白:生樹枝長得結實,自然搖不掉,隻有幹樹枝,在積雪的壓力下,一搖動便會脫落。此法甚妙,便首先實踐。果然,枯枝確是掉落不少,隻是,樹枝上的積雪亦掉落下來,全身置於雪團中,並將頭頂封得嚴嚴實實。

一山民哈哈大笑,很顯然,是笑子雲愚蠢。笑罷,將捆綁柴禾的繩子,拴在一株看上去樹枝上雪團較少屯積的樹幹,然後站在遠處一拉,再一放,枯樹枝馬上就掉落不少。積雪多的,說明是活樹,隻有積雪少的,才有可能是枯樹,枯樹枝條幹枯,拿回家便可使用。

此法甚佳,子雲、萬成如法炮製,效果果然很好。子雲、萬成、千成三兄弟,各自施展本事,他們彈跳起來,躍上樹枝,飛快地拴牢繩子,又輕輕落下,雪地上並沒留下太深雪坑,足見功夫了得。

鄢五亦施展他的馬鞭功夫,隻須揮動馬鞭往樹枝上一甩,幹枝便自然掉落下來。

子雲他們見了,亦不再上樹,各自甩動手中繩子,亦很輕易就把枯樹枝打落掉。半日時光,他們便拾得數捆柴枝,比前幾日打的都要多,估計可夠對付三日五日。便捆綁起來,想背回去。

本地山民一般不會在大冬天裏再打柴,這叫臨時抱佛腳,家家戶戶早在大雪封山之前,便把一個冬天的柴禾準備好了,根本用不著大雪天的,出來遭這份罪。

那山民見了,又指點他們,可用粗樹枝做一架子,柴禾堆放上麵捆好,拖行即可。既省力又省事,還不會磨破衣服。眾人見了,照葫蘆畫瓢,確實省事多了。此戰告捷,大獲全勝,大家非常喜悅。

鄢五見收獲頗豐,就要叩謝山民,多謝她們指點。鄢五已經發現,兩個山民均為女子,隻是人家扮的男裝,自是不想讓人知其性別,便不揭穿。難道她們亦是剛剛到達此地不久,家裏尚未準備好柴禾麼?好像又不是,倘若是剛剛到來者,可能亦如他們似的,應該不得這打柴要領。

她們如此輕易便能打得這麼多柴禾,想來亦是熟練得很了。可是,一個家庭,怎麼舍得讓兩個女子上山打柴?鄢五心裏活泛起來,不免注意起她們。定是家裏沒有男人,才不得不幹這種男人做的活計。

(精彩待續,敬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