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你難道就真不在乎,他年齡比你大了如此之多乎?”錢縣令見女兒如是說,有些失望,便再次問道。
“年齡大些又如何?既是做妾,便亦不必在乎人家的年齡了吧?”麗娘固執地說道,她認定了此事。
“女兒啊,難道你真是考慮清楚了,不是一時衝動來哉?此人可是在永嘉待不了多久的,說不定哪日便回京城去了呢。”錢永成對這個女兒本就溺愛,見女兒如此癡情,隻好盡量將事情說開來,看看女兒能否回心轉意。
“父親,女兒既決定了要嫁予此人,便不會在乎待在哪裏,他要回京城,麗娘跟著他回京城便是。”
“麗娘啊,你有沒有考慮過,倘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到那時怎麼辦才好耶?”
“父親大人,如若真是這般,那女兒亦便隻好認了,那亦是隻怪麗娘之命不好罷了。”麗娘埋頭小聲說道。
“既如此,為父便與你試探一下人家,到時再做定奪,如何?”錢縣令亦與夫人一樣,隻好使用拖字訣,他想讓時間來治愈女兒的傷口。小孩子嘛,不知天高地厚,隔段時間便忘記了。
可是,錢縣令這回錯了。麗娘不答應,要父親大人一定將此事辦妥,不然便繼續絕食。
錢縣令見了,隻好說道:“麗娘啊,為父可不敢打這個保票。人家已經到沙城鹽場去了,我隻能想盡辦法讓他回來一趟,請他到家來吃頓飯。成與不成,你自己把握。依我兒看,如此可好?”
麗娘聽說鄢懋卿已經住到了鹽場裏,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一時亦想不起別的主意,隻好答應父親。便說道:“父親大人,您可要盡快將他請回來。不然,女兒可活不起啦。”
“我兒放心,為父定會將他請回來,你在家裏等待便是。隻是,我兒可要把身子將息好了,不然,人家見了我兒病歪歪的樣子,亦不一定能看得上啊。到那時,為父亦是毫無辦法的了。”錢縣令隻有在心中歎息的份,這就是自己驕縱女兒的結果啊。
“是,謹遵父親大人鈞命。女兒一定將息好身體,不讓他感覺女兒像病人一般便是。”錢麗娘口裏雖這麼說,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她不相信父親真會幫她。她想,得想一個什麼辦法來,讓這個男人一旦踏進錢府,便隻能做錢府的女婿。
經過與父親大人一席談話,麗娘心情開朗了許多,亦開始吃飯了。她聽從父親大人的意思,好好將身體調理好,免得人家回來看到,不待見。麗娘日日收拾打扮得漂漂亮亮,像一個待嫁姑娘般的心情,等待著鄢懋卿到家裏來作客。
可是一等人不來,二等人還是不來,便問父親大人,請了人家沒有。錢縣令隻好撒謊說請了,但鹽場工地剛剛開工,根本走不開,人家亦忙得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呢。錢縣令要女兒耐心點,這可不是上街買菜,講好價錢後,付錢拿菜走人便可了事的,得等人家心情好了,有時間了才行。總不能日日跑去,邀請人家回縣城來吃這頓飯吧?
好事都是需要付出時間來等待的,不能操之過急,否則,讓人心裏不愉快了,即便是請到人家來家裏吃飯,亦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畢竟人家是四品大員,是為父的上司,是朝廷派出的大臣。錢縣令心想,這叫什麼事啊,我這是在做人的父親,還是做人的媒婆了?都怪自己,生養了一個不懂事的女兒哦,這老臉啊,怕是要掉到地上去了。
麗娘聽得父親一頓咋唬,便亦乖覺起來,聽話地等待著再次見到鄢懋卿的那一日。
錢永成卻心裏大叫:“苦啊,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沒出息的姑娘,簡直都快成花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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