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懋卿近支的鄢氏族人,紛紛向我提供故事,族譜,尤其是泉港鎮文化站站長鄢和興宗親,一個研究了鄢懋卿二十多年的老學者,讓我這部長篇《明朝大欽差》,有了更為豐富的原始資料佐證與支撐。與鄢和興宗親交流,得知他退休後,便將著手撰寫《鄢懋卿傳》,他有更多更全的第一手資料,簡直就是近水樓台。
鄢和興宗親根據史料研究的成果,與本書宗旨高度吻合,隻是區別在於,他將以史實形式呈現,而我則是以藝術形式呈現。我們相互鼓勵,亦相互祝福。江西的宗親們,聽說我在寫鄢懋卿的,人人都表示鼓勵與支持。這就不能不讓人感動了,而我,已經不再是感動,而是銘感五內。
此行還有三大收獲:其一,充分感受到了天下鄢氏一家親的團結氣氛。所到之處,無不受到宗親們的熱情接待,這些情況,在焦偉宗親的《江西行紀實》裏有詳細紀錄,不在此贅述。這種氛圍,緣自一個“鄢”,否則,是不能感受得那麼真切的。
其次,所到之處,跪拜祖先的莊重儀式,喚起我對遠古先人的無限尊崇與景仰。雖然,所跪拜的對象,不一定是我的源支祖先,但我還是虔誠跪拜,並且有一種莫名的激動,莊嚴得讓我每一次跪拜在地時,都淚流滿麵。而且,這種莊重儀式的進行,說明鄢氏子孫都是知禮儀,懂尊卑,明事理,識進退的好兒女。
其三,以前,從來隻感覺鄢氏姓小,在全國勢微,所到之處,很多人都不認識我們這個姓氏的字,常常為花心思解釋而不爽。亦就是說,從來沒為自己是鄢氏子孫而驕傲過。通過此行,真正了解到了鄢氏遠祖之輝煌,姓氏來源之高貴。了解了這些,雖然不能因此而自豪與高貴起來,卻亦解除了從前那種淺薄思維,從而,對自己之前的無知感到羞愧。
東岸村的鄢氏祠堂,不像別的地方那樣叫宗祠,更不像別的地方那樣,牌匾是橫額。東岸村鄢氏祠堂四字的牌匾是豎著的。傳說隻有皇帝親賜牌匾,方可豎著安放。那麼說,難不成這四個字,是鄢懋卿當年,在嘉靖帝那裏討來的?否則,怎敢豎立?正堂上方,嘉靖帝親賜“倫厚、思誠、公堂、正義”八個大字。或許,景修在向嘉靖帝討那四個字時,聖上感念其功,順便多給他寫了這八個字?
景修從京城回來,那時他已經“停職反省”,倘若真能討到嘉靖帝的字,那嘉靖帝對他可以說是仁至義盡啊。
中國古代是以孝治國聞名,明朝更是較為重視孝道。在外這麼多年,若說趁停職機會回家修葺一下家祠,皇帝深受感動,特意賜予他寫了幾個字,倒亦說得過去。畢竟,他是嘉靖帝喜歡之人。因為,這麼多人想取其性命,嘉靖帝都全力保護,說是嘉靖喜歡之人,應該不會錯。
嘉靖帝對有孝道之人,是敬重三分的。景修回家修葺家祠,不可能不給聖上呈遞奏疏。因為,此時的鄢懋卿,隻是停職而已。再說,這是在聖上麵前展示孝道的約好機會,對於這個時候的鄢懋卿,他豈能輕易放過?
還有幾幅對聯,據說是鄢懋卿親筆書寫的。進門第一幅,上聯是:祠宇恰龍磐地屬金象水環玉帶;下聯:堂門臨虎踞池贍彩鳳燕織春風。沒有橫批。
第二幅上聯:肇姓發源封侯建節緒衍海內十八省;下聯:持符開府按部行軺威震華夷九五洲。沒有橫批。
第三幅上聯:深邃遠大善運籌富饒萬民;下聯:厚德載物顯奇才彪炳千秋。
單是這三副對聯,就能看出,鄢懋卿不應該是傳說中那樣子的,不然,嘉靖帝不會賜予他“倫厚、思誠、公堂、正義”這八個大字。敢在正堂掛出這幾個大字,敢寫這樣的聯詞,證明他問心無愧。至於這些字是否嘉靖帝親筆,有待考證,不在本書闡述範圍。
(精彩待續,敬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