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就有幾位老人,心痛得昏厥過去。最後一點能證明鄢懋卿清白的原始資料,就這樣被人輕易毀滅,想想我都心痛不已。這難道就是鄢懋卿的宿命,終將沉冤莫白?現在,還有上年紀的老人,記得這些事,記得那套《劍泉文集》裏一些內容。因而,我才敢大膽猜想,小心推斷,寫下此書。
此番江西之行,處處喝的都是鄢氏宗親酒,當然亦有鄢公酒,還有鄢家老窖酒,隻有最後在吉安市,鄢洪剛局長才用文正公的堆花酒招待我們。不管是鄢氏宗親酒,還是鄢公酒,鄢家老窖,以及文天祥親自命名的堆花酒,都是宗族文化之瑰寶,包含著濃濃的宗族味道,蘊含著深深的家族深情。
我幾乎每日處在微醺中,不知是酒將我醉了,還是鄢氏宗親們的熱情將我醉了,更有甚者,可能是我童年的記憶與夢中的情景,和我所看到聽到的事物與故事,有很大的相似程度而醉了。
有了這次旅行,得到了很多關於鄢懋卿的原始資料與傳說,都將之融入這部書中去了。同時,還得到了這麼多宗親的鼓勵與支持,我相信,這部書會更好看,感覺亦會更加真實可信。不為別的,單為懋卿公身上這些疑點,和史書裏那些可疑佐證,我堅信,本人的觀點,在一定程度上,有它存在之理由與價值。
此書接近尾聲,有人擔心如此寫法,怕是要吃官司,的確有這種可能。或許,徐閣老家人會認為,他們家祖先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會告作者誹謗罪。
或許,高閣老家人亦會認為,他們家祖先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鄢懋卿,他們會告作者誣告罪。
或許,張閣老家人,亦會認為,他們家祖先,沒有打壓過鄢懋卿,會告作者詆毀罪。
或許,王領袖家人亦會認為,他們家祖先根本就沒冤枉過別人,亦會告在下。
又或許,海清天家人亦不承認那些事實,告在下誣蔑罪。
甚至於倭國人柳生家族後裔,亦會跑來向我報仇,說我殺了他們三位祖先。還有來島通久,梅北國兼,以及豐臣秀吉等等,這些人的後裔,亦可能會找上門來,找在下報仇,欲殺而後快。
在下真的非常害怕,假如全部都來找在下打官司,這些罪加起來,夠判我三五百年刑了啊。後來又想,要是真能打上這些官司,這部書就賣火啦。有了稿費,就有錢打官司啦,就有錢回到五百年前去找證據啦。即使是官司打輸了,亦有錢賠償不是?
來吧,打官司吧,求你們啦,真的求你們啦。或許官司一打,便能澄清我族祖先五百年冤情。倘若果真如此,不正在下所希望乎?在下就是坐上五百年牢,又有何妨?說不定,一個不小心,亦會跟著我族祖先,遺臭萬年,亦未可知。作為一個小眾家族,已經有一人遺臭萬年了,不怕再多一人。若然如此,官司輸贏,還那麼重要乎?倘若真到這個程度,坐上五百年牢多乎?不多!多乎哉,不多也!倘若果真去坐牢了,監牢會保護我五百年,就不怕倭國人亦來找我報仇了。
人物傳記,,戲劇,電影,電視劇,盡皆是藝術作品,藝術作品殺人,是不用刀的。這麼多人,殺了我族祖先五百年,我亦提把水果刀試試,能否還上幾刀。殺不殺得到人沒所謂,做做樣子,盡盡力,免得我族祖先罵子孫不肖便是。嗬嗬,或許法院會判決我正當防衛,亦未可知耶。
由於在下古文基礎不過關,文學水準亦不是很好,可能文中或多或少會出現一些瑕疵與硬傷,或者有囉嗦之嫌(尤其是最後兩章,在下覺得有其囉嗦之必要,僅此而已)。恭請各位看官,在閱讀過程中,去其糟粕,留其精華,明其大意,諒解一二則個。倘若您不吹毛求疵,挑剔文字上的所謂硬傷軟傷,就其曆史角度,單論一個特殊個案,或許,您會發現,文本呈現的故事,的確非常有趣,值得考究。
知道感恩的民族是一個有希望的民族,知道感恩的人是一個有希望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有希望的人,但我知道感恩!
公元二零一四年八月十五日甲午馬年中秋節開筆
公元二零一五年正月十五日乙未羊年元宵節初稿
公元二零一六年五月初五日丙申猴年端午節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