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澤才不在乎什麼學分的,學曆上的事,自有哥哥為著他規劃,他哥哥怕他學習太累,隻要他隨意點個卯就好,“我想你在這裏,就來了,今天醒得晚,所以,來得晚!”
真是少有他這樣的學生,一點沒有做學生的自覺。何滿子隻得拿過課本,讓他看好了,她可不像他,她還得要畢業證呢。
但有這樣一個大帥哥在一邊盯著你,還真是得有一些定力呢,何滿子隻覺得自己被他看得臉頰都發燙了,心思完全集中不到課本上,正待發作,想叫他別看了,可是,她一扭頭,話都要出口,看到的一幕,卻讓她又好氣又好笑。
哪有看著她,顧維澤分明是拄著腮,側著臉地睡著了。
敢情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啊,何滿子揉了揉臉,讓紅暈消散掉,太難為情了,都怪這個該死的顧維澤。
不止這堂課,以後,每有課的時候,顧維澤總是能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何滿子的身邊,或是睡覺,或是看著她,有時她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睡覺還是在看著她,有一次想趁他睡著了,給他畫鬼臉,結果筆剛放到他的額頭上,他就醒了。
明明是細長的丹鳳眼,可是,睜開的一瞬,卻是那樣的明亮有神,眼睛裏有何滿子錯愕的眸子,像是正作案的賊被抓個正著。
她本來是攝手攝腳地,手腕都要擦著他的鼻尖了,他輕淺的呼吸噴到上麵,癢癢地,何滿子恍然,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匆忙地後退,卻看到他臉有些紅紅地說:“丸子,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何滿子收回手,坐正身子。
何滿子卻不知道顧維澤不地道地想歪了。
晚間,他與周瑾打電話,周瑾在電話那邊驚呼道:“你說什麼,丸子她要趁你睡著時親你?”
“我一睜眼,她就跑掉了!”顧維澤說道。
“哎呀,正確地做法是假裝繼續睡啊,直到她吻過來,你就按住她,將吻加深啊,笨蛋小澤!”周瑾一個勁地替顧維澤惋惜。
“好吧,我記著了,下次的!”顧維澤也惋惜。
可一直沒有等到下一次,但何滿子與顧維澤的關係卻日見親密。同學們都習慣了看到他們整日待在一起。
比普通朋友親密,卻是戀人未滿。
如果是別的女孩子,也許會被同學們嫉妒死的,但是,因為是何滿子,倒是沒有幾個女生會來怨憤她,因為何滿子在校裏的人緣一直不錯,何況大家都知道她一直有些喜歡宣凱的,而且知道以前的男神學長季濤也曾追過她,但現在也處成了好哥們的。
這顧維澤也是她的另一個好哥們吧?
連何滿子也覺得自己與顧維澤的關係有些突飛猛進的發展的趨勢,隻是開始她並沒有察覺罷了。
天氣漸漸涼了,十一月份還有幾天就結束了,進校園的行車道兩側的銀杏樹葉都開始落下來了,他們學校的銀杏樹是本地的一景,尤其是這個時節,好多的校外攝影愛好者,現在就開始抬著相機走進他們大學裏。
校園的路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金黃色的落葉,何滿子也支了畫板,坐在一邊畫這美景。
顧維澤給她端著水彩盤,還有各種顏色,各種粗細的筆,在她的要求下,一一的遞給她,像個專業的助理,而原來做這些事的刑關關卻被解放了。
刑關關看了看何滿子的畫,總感覺缺些什麼,一回頭看到顧維澤杵在她們身後,突然間想起什麼一樣:“唉呀呀,怎麼把他忘了,這是現成的模特啊,丸子,把小澤畫裏麵,畫裏麵!”
在顧維澤還驚怔的空當,刑關關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放到何滿子腳邊地麵上,然後拽著顧維澤向著何滿子麵前的小路跑去,指定了讓顧維澤站在某個角度,再跑回來何滿子這裏:“可以嗎?站在那裏行不?我看還行,怎麼樣?丸子,你看,如果這裏添個人上去,就生動多了……”刑關關說道。
隨後刑關關向著顧維澤喊道:“小澤,別傻挺挺站著,側一點,對對,站直,半仰頭,像是看頭項的樹葉,對對,別動,就這樣,別再動了,這個角度最好,這是標準的側顏殺啊!”
何滿子無奈地看著刑關關喳喳呼呼的,還側顏殺,她以為很好畫嗎?
“畫啊,丸子,你看我幹嘛,看小澤啊,這現成的模特啊,不用多浪費啊!”刑關關說道,撿起地上的水彩盤,遞到何滿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