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聽她這樣說,就不敢再往下搭茬了,隻好將話題引到了別處:“我剛燉了燕窩,太太要不要喝一碗?”
顧維澤走出了門,其實並沒有什麼應酬,顧氏需要應酬的事,基本都交給了顧長昊,還有他們手下的那些公關部的人,顧維澤做事向來太講原則,顧長昊對這個弟弟,還是百般的嗬護的。
不想他剛出門,就聽到電話響,是初夏打來的:“澤少,能見一麵嗎?上次的事,太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怕就糟了殃了,我把地址給您發過去,您一定要賞臉啊!”
這樣說完了,初夏就掛了電話,顧維澤看到很快有短信過來,顯示著一個地址,還有聯係電話,他怔了怔,想叫老王,但想著索性也沒有什麼急事,他就信步往外麵走,走到半路上,還真遇到了一輛出租車,他揮手叫停,上了車,將地址給司機看,還有些猶豫,上次幫忙,不過是偶然,被初夏這樣的記掛著,倒有些過意不去,而且,上次一起出機場還鬧出了緋聞,顧維澤不想自己,一想人家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被詬病得那樣慘,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顧維澤有著幾億身家傍身,初夏與他走得近,就被罵成是被他包養的小嫩模,還有更難聽的,說她未成年的時候,就已經與他有一腿了。
他們其實在那次模特大賽後,再也沒有遇上過。
隻是上一次顧維澤出國,然後在一個國際秀場看到了初夏,那時她剛剛走完了秀,卻被幾個男人盯著,有人做中間人,不知道怎麼的,那裏的一個人就相中了初夏,非得花重金請初夏赴他的飯局。
初夏知道這些人不好惹,但他們的飯局也不是好參加的,如果去了,指不定還能不能清清白白地回來,她害怕急了,一個人躲在化妝間和更衣室的夾道裏走來走去,不知道搬誰來救自己,不是在國內,語言都不通。
就在那時,她看到了顧維澤,顧維澤有一個國外的朋友請他來看秀,結束了,還有到後台與主創人員握手,很是熱鬧,聽到有人喊自己的中國名字,顧維澤吃驚的回頭,就看到初夏,她見自己的眼神,簡直就像看到了救世主。
顧維澤明白了初夏要求自己的事,他就配合了一下,他朋友在那國也頗有些勢力,再搬出顧家的名頭來,那些男人,也就不再非要初夏去了。
初夏卻嚇得不清,既然在那裏,對外張揚自己是顧維澤的女人,就借機同顧維澤一起回了國。
然後,就是突然冒出來的緋聞。
初夏現在小有名氣,年紀小,麵孔新,倒成了她的優勢,這一行,總是新人換舊人的,再搭上顧家二少這條大魚,關於她的報道,最近是風聲水起,鬧得正歡。
顧維澤並不以為意,他已經有經驗了,這樣的緋聞不必特意去澄清,越著力越起反作用,反而是不去管他,時間長了,自然有新的緋聞來奪人的眼球,他們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初夏訂的是個日本料理店,顧維澤是第一次來,司機倒是認得路,還熱情地介紹,這家其實是很有名氣的,雖然地點偏,但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家都得提前預訂呢。
顧維澤到了店內,有穿和服的女服務員來招待他,聽他說有預訂,並說了包房號,就笑道:“包房裏已經有客人到了,我帶您過去!”
顧維澤想著,初夏倒是準時,他一邊往裏走,一邊看四麵,牆上有日氏娃娃,洋傘,各種日式的掛件圖畫,很是精致,包房都是推拉門埸塌米,不時有門拉開合上的聲音,整個飯店裏,都是日本的歌曲,啊呀啊的,配著前麵引路的服務員,噠噠的木屐聲,竟然感覺異國趣味很濃。
這樣好玩的地方,丸子要是來了,一定喜歡,顧維澤下意識地想道。
嗤啦一聲,木質的推拉門被推開,服務員笑著回身,向他九十度的鞠躬:“先生,您的包房到了!”
顧維澤從這裏看過去,一長條桌擺在當中,塌塌米上有一個女子的半邊側影,門與裝飾用的花束,擋了她的麵容,顧維澤感覺到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