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切的開始(2 / 2)

林豪的加入,讓這家事務所起先也掀起了小騷動,畢竟長相好的人到哪裏都是引人注目的,但林豪那生人勿進的氣場,很快便讓所有人都領教了。阿凱的吃癟,更是讓大家明白,這個酷酷的小夥子,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但閑言碎語以及刻意的保持距離,讓雙方的關係變得越來越不自然。

不受人打擾,讓林豪自在了很多,可以集中精神去查自己想知道的事。他相信這家律師所一定隱藏著什麼。而且最近自己總是會做一個夢,夢裏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影像,隻是在將醒之時,總會有個聲音從虛空裏傳來:“……一切的開始。”夢與日記必定不是巧合,隻是自己不知道,那個夢是真的曾存在,還是隻是看過日記後的臆想。關鍵的,“一切的開始”又具體指什麼呢?他極其迷茫,表情卻如結了冰般越發冰冷。

神龍首尾皆不見的大老板讓神秘的秘書用郵件發過來很多文件,據說這就是自己的工作,一些瑣碎的法律資料的整理。那個秘書一直跟他是郵件聯係,卻從未見過麵,甚至也沒聽過他(她)的聲音。他仔細研究了文件裏麵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卻都沒有找到可稱為線索的字句或密碼。

揉揉眉心,臉部線條因為思考堅毅起來,大腦高速運轉著,已知的碎的不能再碎的碎片,要如何拚圖?繞來繞去,最後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了這家事務所。這裏的人都透著說不出的違和感。阿凱?搖搖頭,目前還沒發現有什麼值得深究的舉止。鼠標?對,被動過的鼠標。自己已經那麼明顯地拒人於千裏之外,而且並沒有觸及到其他人的利益,就連原來故意親近的阿凱都避如蛇蠍了,今天敢故意動自己鼠標的人,難道不奇怪嗎?為什麼?是在他電腦裏找什麼嗎?有什麼企圖?

林豪動著鼠標,盯著沒什麼內容的電腦屏幕,決定把文娟先列入首要懷疑對象。瞟一眼落在某個座位上的女士包,又盯了好一會兒緊閉的門扉,看看時間,那個女人也該回來了。

果然,不一會兒,門猛地被推開,文娟看到還在辦公室的林豪,顯然很是驚訝,張了張嘴,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低著頭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包。“你到底是誰?”林豪吐出的話,硬邦邦的,帶著某種疑惑的篤定。文娟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恢複正常,扯著嘴角反問:“什麼奇怪的問題?就因為我動了你的鼠標?”沒待林豪回應,她又接著說:“我是動了下,完全出於好奇,但無法進入電腦,更沒有看到老板發給你的文件,你還要繼續這樣不依不饒嗎?”林豪難得笑了:“老板發給我的文件?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連阿凱都不知道,一直是老板秘書用短信跟我聯係的,阿凱還一直以為我坐在這裏隻是玩電腦,白領工資。”文娟僵硬地扯扯嘴角,似乎要辯解什麼,深深看著林豪的表情,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沒有人再先開口。文娟坐下來,手有意無意地摸著自己的包,瞄了眼門口。林豪依然紋絲不動地盯著她每一個細小的舉動,帶著迫人的氣壓,讓文娟越來越不自在。

“你就是老板。”林豪語出驚人。文娟驚得眼珠都要瞪出來:“別開玩笑了,我隻是個秘書。”林豪明白般地點點頭。文娟有氣無力的,整個人都癱軟下來,不得不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嚴重的懷疑。林豪沒扯過多廢話,直截了當地問:“一切的開始到底是什麼?你們到底是誰?還有我父親的死?”“你父親更確切地說應該叫失蹤,你並沒有親眼看到他的屍體,對吧?”文娟有些頭疼又無奈地說,已經完全放棄了掩飾。林豪顯然被這個消息驚到了,久久說不出話來。文娟耐心等待他緩解情緒後,才接著說:“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很困惑,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雖然我知道的並不會比你多多少,但不是現在,給我點時間。”她拿起包,拍了拍,向門外走去,關上門前回頭說道:“我會再聯係你。”林豪眼看著她離開,並沒有阻攔,有些頹然地坐下,腦中有一根筋拉扯地生疼……

林豪沒有再去事務所,而是整天呆在家裏,悶在書房。當全國的高中生和家長們被高考成績和填報誌願所折磨時。林豪腦中被各種少得可憐的線索碎片充斥著,即使思來想去千萬遍也沒有理出一絲一毫的新頭緒,但依然控製不住鑽牛角尖般反複思考、咀嚼,一度出現了失眠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