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兒去,近距離的爆炸讓他的右眼失明,左眼也變成了弱視。羅瑤被恐怖分子從六樓上扔了下去,脊椎受傷嚴重,經曆了兩次手術,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能不能醒的過來還是個問題。
秦戰在部隊裏隻有這麼幾個要好的戰友,羅瑤的家境不錯,但人還在昏迷之中。冷鋒是能拿出這筆錢的,可他現在也成了殘疾人,也需要用錢。再加上秦戰對冷鋒心存愧疚,無論如何張不開這個嘴。至於餘周柏,想起他秦戰便有些怨氣。
餘周柏在那次行動中負責外圍接應和電子設備的操控,他也受了傷,但隻是雙手大麵積燒傷,比起其他幾位隊友來並不算嚴重。可餘周柏一回到部隊,便迫不及待向部隊請了假,說是要去國外看病。秦戰打心裏瞧不起這個把戰友扔下的家夥。
至於趙九霄則和秦戰差不都,有多少錢造多少錢的主,甚至比秦戰還過分。秦戰幾年下來多多少少還能拿出八萬塊的積蓄,而趙九霄隻拿出不到兩萬,其中還有一部分是部隊的老鄉給湊的。
還有一個人是能拿出這筆錢的,那就是指揮官艾軍的女兒艾曉芸。這位號稱是‘軍界之花’的大美女在軍醫院工作,年紀雖然不大,憑借著精湛的醫術,已經成為了少校醫官。她一直在追求秦戰,盡人皆知。
艾曉芸的家境最好,父親是將軍,母親是商界的女強人,隻要秦戰張嘴,別說是幾十萬,就是幾百萬都肯借。但秦戰從離開部隊的時候就想好了,絕不能因為自己到影響艾曉芸的前途。所以這個電話他更加沒法打。
秦戰越想越煩躁,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漸亮了,他扔掉煙頭,輕輕地走出門去。
蕭玲玲一夜沒睡好,怕影響到母親,偷偷地躲在被子裏哭了大半夜。等她一早起來推開門,詫異地看見秦戰正站在院子裏,初升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像是給他鑲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讓蕭玲玲看得癡迷。
秦戰聽見動靜,轉頭看了一眼蕭玲玲,英挺的臉龐有些憔悴,顯然也是一宿未眠,“阿姨她還好吧?”
蕭玲玲有些慌亂,小臉由不住紅了,“我媽她沒事了,你餓了吧,我給你做早點。”
秦戰返身回了屋子,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油條和豆漿,“我已經買好了,你趕緊拿進去給阿姨吃吧。”
蕭玲玲瞬間有種蕭烈回來了的錯覺,心裏泛起一股溫情,“你還沒吃吧,一起進來吃吧。”
秦戰搖了搖頭,“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他在說謊,其實他已經把所有的積蓄都留給了蕭玲玲,自己身上現在隻剩下幾百塊錢了。錢這東西原來在秦戰的心裏並沒有多大分量,有多少花多少。可現在真到了該用錢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的想法是多麼的荒謬。
蕭玲玲也不勉強,伺候著母親吃過早點,才從屋裏出來,輕輕地對秦戰說了聲“走吧。”
兩人抱著骨灰盒從家裏出來,他們要去陵園安葬蕭烈。剛剛走出巷口,一個身上綁著紗布的家夥便叫了起來:“大哥,就是這小子,老四他們幾個就是被這小子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