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裏,我是無比感動的,卻不好明說,隻應道:“好。”
才掛斷電話,我便看到麵前有個胖乎乎的中年女人,一頭卷發,一雙眼睛瞪在我身上,臉上的橫肉說明她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你就是薜小琴吧。”她開口就問。
我點頭,“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女人已經咬牙切齒,“你搶了我家男人,還敢問我有什麼事兒?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看我今天怎麼撕你!”
說完,女人便生猛地撲了上來。她的骨架子實在太大,這麼一撲生生把我撲倒在地,我還沒問清楚她家男人是誰,就挨了她幾巴掌。最後我死死扯住她的頭發才把她給揪下去,一個翻身,我坐在了她身上。
我的力氣雖然沒有她大,但勝在靈巧,她那麼笨重,被我坐在身上就起不來了。動不了,她就用指甲撓我,邊撓邊罵,“你個不要臉的騷、貨,勾了人家老公還敢在這裏囂張,我要去曝光你,要讓你發爛發臭!”
我氣得啪一巴掌扇她臉上,這算是還她打我的那一巴掌。乾程說過,再有人欺負,就要往狠裏整,我扯著她頭發把她撞了好幾下,這才鬆了手。
“要不要我給你報個警,咱們去警察局說說?”我摩拳擦掌。
那女人被我打得鼻青臉腫,邊哭邊指我,“你還有臉了,還有臉了不成?我的老公被你搶了,你倒還威風了!”
我有些無語,“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老公是哪根蒜哪根蔥,怎麼去搶?”
“我老公李文山,你別說你不認識。”
可我的確不認識。
搜遍了大腦,我就是記不起來自己有認識過一個叫李文山的男人。
“他不過就是個司機,你勾搭他有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能通過他搭上市長不成?如果能搭上,咱們早就搭上了,還輪得到你?我老公就是個沒用的東西,你眼睛瞎了不成?”
這會兒,我才把李文山跟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聯係起來,頓時無語。
“你哪隻眼看到我勾、搭他了?”要和市長搭上關係,我還不如直接去找乾程呢,他靠譜多了。
“我哪隻眼?”她指起了自己的眼,“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就想賴掉,你敢說市長女兒訂婚那晚你沒去?你當時就在我們家老李的身邊,好多人都看到了的。這個李文山啊,我這個老婆不帶,帶個小三去,真是氣人!”
這會兒,我連笑的心情都沒有了。
“當時在他身邊的人多了去了,你怎麼不去找他們呢?”
“別人?別人跟他又沒關係,我憑什麼去找哇!你做小三的事可不是我瞎猜的,是人家告訴我的。你看照片!”
我低頭看去,看到了我和李文山的身影。因為人多,我們難免不靠得近些,但當時我靠乾程也挺近的,隻是鏡頭巧妙地將他摒棄,最後剩下我和李文山兩個人。
這是誰拍的照啊!
我在心裏嘀咕著,往下去看發給她照片的手機號碼,不看還好,一看,直呼冷氣。
林獻花!
林獻花的號碼從來沒換過,我早就能倒背如流了。這個女人,連避諱都懶得,就這麼直接用自己的號碼把我和李文山站在一起的照片發過來了。
這個女人,在這裏興風作浪,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