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非同小可,很快便鬧得公司上下人人皆知。江華第一時間跑來,“薜小琴,還真看不出來啊,你演武俠的啊,無處不江湖?隔天一架,這是要練成蓋世武功的意思啊。”
我苦笑了起來。
不是被逼無奈,誰想去丟這個臉?此時我的頭發亂蓬蓬的,別提有多狼狽了。
雖然我和李文山老婆打架的事情沒有鬧多大,但公司裏關於我做人小、三,勾人老公的事卻偷偷傳開了來。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會接受到異樣的眼光。
我難受極了,恨不能對著他們吼幾嗓子。但我清楚,這種事越辯隻會越亂,搞不好那些人還會以為我惱羞成怒,狗急跳牆。隻有沉默,才是解決一切的利器。
清者自清。
好在公司及時張貼了一張不允許談及同事私事的通告,風頭才慢慢壓了下去。好在這段時間乾程並不在公司,否則我又要丟臉了。他見多了我的狼狽和不堪,越是如此,我越是不想讓他再見到我這些樣子。我想把美好、能幹的一麵展示給他,至於理由,卻連自己也不知道。
之後又斷斷續續陪他參加過幾次應酬,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沒有再碰到林承軒或是林獻花。大家對他都比較敬重,沒敢亂來,所以不需要擋酒或別的。每次結束能收到不算小的一筆收入,我的小金庫一點一點膨脹起來。
乾程一如既往地忙,每次都是讓騰裕送我回的家,他還忙著接下來的活動。騰裕照常跟我很少交流,一副我欠了他錢的樣子,我也懶得跟他深交,由著他去了。
一十月,轉眼來到最後一天。
乾程一大早就給我發過信息,讓我做好準備,晚上要去參加個飯局。下午騰裕就來接我了,一反常態,跟我說了話,“這次的飯局非同尋常,你可要陪好我哥。”
我暗自裏切了一聲,哪次我不是盡心盡力,把自己的作用展現到最大。但為了能讓騰裕安心,我還是拍了拍胸脯,“你放心吧。”
雖然我做了保證,他還是不放心,跟乾程打了好幾個電話。也不知道最後聊得怎麼樣,總之他走回來時臉陰陰的,特別難看。
做形象的還是之前的那個很娘炮的男人,今天連衣服都由他選,給我弄了件私人定製。依然沒有露多少肉,相對保守的款。我對娘炮男人沒有多少好感,但他給我選的衣服卻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邊給我弄,邊說我這兒粗,那兒黑的,怪我成天不知道保養,淨是嫌棄。如果我有那個功夫和閑錢保養自己,也不會淪落到給人做女伴了。我白了他好幾眼,他竟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喲喲地叫個不停,“我批評你還不爽了?不爽你把皮膚搞好別讓我挑出毛病來啊。也不看看自己是誰的人,乾爺的人呢,你好歹有點兒敬業精神,給他長長臉行不行?”
我好歹也是做過校花的人,竟被他批得一事無成,心裏自然不好受,但還是忍著,不願意跟他吵架。他今天卻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沒完沒了起來,巴啦巴啦,一直吧個不停。我最後氣得一掌拍在桌麵上,“有完沒完,你能把自己抹得像個女人似的,那是你的本事,別想著讓每個人都像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