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林獻花,你真是無恥界當之無愧的王!”
“你汙辱我!”雖然沒讀過幾年書,但她還是聽了出來。我點頭,“汙辱你都怕髒了我的嘴,以後別有事兒沒事兒來找我麻煩,你的痛苦是你自己一手釀成的,跟別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不想再見到你,也請你不要再逼我來見你!還有,林獻花,我不欠你們的,而你和林承軒都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們過得還不如現在。謝禮就不要了,你們從我眼前消失就是最好的謝禮!”
如果不是我的隱瞞,任欣兒早就名譽掃地,任家和整個家族企業也會受到波及,他們也撈不到好。這對狗男女怎麼就搞不清楚!當然,我已把他們當成狗,就不指望狗能明白人的事理,我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在廁所裏蹲了好半天,才把滿肚子的水排幹淨了些。我托著腮,思考起一個問題來,既然任欣兒來打胎了,林承軒肯定在醫院。我得去找他。
從廁所出來後,我終究逼著自己撥了那個一直不願意撥的號碼。林承軒很快接起,“喂?”
“是我,薜小琴。我知道你在醫院,有事兒問你,在哪兒。”
我以為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見到他,他卻直接報了個地點,“住院部頂樓天台。”
天台?這是想跳樓不成?我腦海裏突兀地形成這麼一副畫麵,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林承軒好不容易才巴上任欣兒這棵大樹,哪裏會為丟了一個孩子就跳樓的?
我去了住院部的頂樓天台。
林承軒背對著我。狗換了主人,連行頭都不一樣了,他那一身衣服是我在某本雜誌上見過的某奢侈品牌的最新款,雖然說男人的衣服就那麼幾個樣式,但布料作工不同,穿在身上的感覺就不同。此時的他竟人模狗樣的,比之前更添了成功男人的架式。
他正在抽煙,而且抽得挺猛的,一口一個猛吸,煙霧繚繞,儼然一個活體煙囪。果然任欣兒打胎對他的打擊不小。
我無心去管他的事,隻想問完自己的事就快點離開,於是大步朝他走去,“我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再質問你什麼,今天來就是想知道一個答案。阿肆的父親,到底是誰?”
他轉了頭,眉頭微微一看,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薜小琴,幾日不見,你倒是長進了啊。對我媽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的,還揚言要用煤氣瓶炸了她?”
這些他都知道了!
顯然,林獻花已經和他交流過,自然是把我們的話毫無隱瞞地告訴了他。
我索性點頭,“對,我還說她無恥,是無恥界的王!”
林承軒的臉綠了起來,“薜小琴,別太過分!”
我冷笑起來,“過分的是誰,你自己不清楚嗎?你以為我想見到你們兩個人渣?要不是你媽無恥,連阿肆都不放過,我這輩子都不願意見到你們!”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人渣明明做了那麼多壞事,卻總覺得別人過分,我真有些理不清了。
本不想和他吵架的,但他的話正好觸到我的怒點,不由得就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