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創收,我接受了一個醫藥代表的建議,給他做下線,把他們公司的東西介紹給客戶。他承諾,給我比例還算不錯的提成。這件事情,我做得很謹慎,因為清楚,藥品會救人有時也會害人,所以隻有那些特別有把握,確實對客人有用的藥品才會推薦。醫藥代表無數次旁敲側擊,告訴我可以把他的藥品功效誇大一些,最好說成無所不治的神藥,我都充耳不聞。他最後也懶得再跟我磨跡,由著我去。因為太過實誠,我的銷量並不是很好,醫藥代表對我徹底絕望,不想再藥品浪費在我身上,最後隻將一些與治病無關的東西發給我,比如說安全套和矽膠娃娃。我並不計較。這些東西雖然聽起來讓人怪不好意思的,但用起來安全,絕對不會危害到他人的生命,我哪怕把它誇到天上有人間無,也不會對別人造成什麼傷害,頂多是花錢買了快活。我把自己這輩子能想到的,可以讓客人心動的話都說了出來,不停地翻翻這,扯扯那兒,簡直口沫橫飛。估計那個客人給我說得不好意思,最後買了幾盒安全套。客人走後,我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汗都說出來了。這一抹汗便抬了頭,我看到梁過斜倚在對麵的柱子上,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我,他那姿態慵懶,兩手抱臂,一隻腿微微翹起,不知道來了多久。看到我看到他,他走了過來,嘴裏嘖嘖地發著感歎,眼睛落在我的手上,“薜小琴,你真是很能作啊,安全套和矽膠娃娃都賣了,怎麼地?打算讓人家買個矽膠娃娃回去用你的安全套?”我給狠狠窘了一下,麵紅耳赤,卻有意將東西遞向他,“如果你有這種愛好,也不是不可以。要不,買一套回去?”他的臉都綠了,“你覺得我缺女人?”“我覺得你這種男人,需要的女人應該是沒有靈魂的,否則不定哪天就會被你的可恥和可恨給氣到,一刀殺了你。”推銷做久了,人都變得靈牙利齒起來。梁過哼哼了起來,“這話是在說你自己吧,你其實心裏早就想把我殺死了,對不對?我不否認。對他的恨,有如高山大海,延綿無絕期。他歪起了臉,“矽膠娃娃我不想要,倒是你,如果肯賣,我倒願意花點錢試一試。怎麼樣?我出的價錢不會比矽膠娃娃便宜,而且你那東西不需要成本,也不用給誰分,全一個人收著。”我氣得差點抬手給他一巴掌,最後強強忍住,反而朝他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寧願被一條狗試也不會想著被你試,說實話,你真他、娘的髒!”梁過迅速變了臉色。我洋洋得意,兩手甚至抱在胸口,一副無比鄙視他的樣子。他生氣,我心裏爽。“我髒?”他咬牙切齒問出這兩個字來,下一刻,手伸過一把拽住我的臂,將我拉了出去。“你幹什麼?”我被拉得東倒西歪。耳邊隻聽得呯一聲,被拉進了一間工具房,他把門關閉,屋子裏連窗都沒有,頓時一片黑暗!“幹什麼?”他的身子凶狠地貼過來,把我撞得貼了牆,他的胸口擠著我的胸口,硬梆梆的,把我擠得生疼生疼。黑暗裏,我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的怒火,這些怒火正化成鼻息,滾滾地從他的氣息中撲出來,燒在我臉上。我臉貼了牆,手腳不便,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了。我聽到背後傳來扯拉鏈的聲音,眼淚嘩嘩地流,“梁過,有意思嗎?你選擇這種方式強上一個自己壓根兒看不起,也沒有感情的女人,有意思嗎?你不是說過你情我願的嗎?現在不叫你情我願啊。”我並沒有抱什麼希望,一個瘋狂中的男人,又豈是輕易就能勸服的?可他卻停止了動作,沒有再對我怎麼樣。黑暗裏,他伏在我的背上呼吸,聲音冰冷,“薜小琴,下次最好想清楚了再開口,再敢惹惱我,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說完,鬆開了我。我抱著自己無力地滑坐在了地板上,後背,冷汗一陣陣地滾著。他扯了一件衣服丟在我麵前,“那些個東西不許再賣,都給我退回去,!”說完才拉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