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告訴你，他很好，叫你別掛懷。”她接著道。
聽了這話，我懸著的心才落下一點點，“那他的傷……”
許婉垂下了些眼瞼，“放心吧，他好歹是經過訓練的人，那些傷不能把他怎麼樣。養兩天，就好了。”
“哦。”
我輕輕點頭，此時依然覺得他的父親太狠了。
“我公公對阿程的期望一直都是很高的，而他這個人也聰明得很，做什麼像什麼，總是比別人領悟得快。別人花十年也未必達得到的高度，他隻需一年就達到了。以前在皇家訓練營，大家都說他是天才，他的風頭遠遠超過我老公，即使我老公比他努力一百倍。很不公平是吧，可他就是那麼聰明啊。”她感歎著，說起一些過往。
她說這些我雖然沒有親見，卻是相信的。阿肆繼承了他的聰慧，小小年紀就表現出非凡的能力。
我很想把阿肆介紹給她認識，但卻最終沒有這麼做。阿肆是餘修敏身上的一道硬傷，說出來就會揭開她那無法啟齒的過往。最終，我選擇了沉默。
“放心吧，阿程現在隻是被他父親派人看守著，不得自由而已。”她以為我在擔心這件事，拍著我的肩膀安慰。
我點點頭。
她帶來了乾程的消息，我就無需去找梁過了。
乾程不回來，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隻好繼續找工作。到第三天，工作總算定下，去另一家貿易公司上班。總算有了事做，我淩亂的思緒也因為工作的忙碌而暫時得以平靜。
下班的時候，公交車半道壞掉，我隻能下了車。到了站台，發才現這裏離任宅不遠。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我走了進去。
才走到任宅大門口，我竟看到了餘修敏。她跟任家是親家，到這裏來也不足為奇，隻是臉色過於蒼白，顯然遇到不愉快的事。
雖然是意外碰上的，但出於禮節，我還是走了過去，跟她打招呼，“阿姨。”其實，我也想向她更多地打聽一下乾程的情況。
她看到我，眼眸猛然一浮，之後身子一晃，手已經握住了我的臂，“小琴，你……是不是有個兒子？”
“是……啊。”我不知道她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隻能承認。
她的手抖了起來。
“多……大了？”
“四歲多。”
“那個……孩子……”她的臉更加白，身子也更加不穩，像是隨時要倒下。我嚇壞了，忙扶住她，“阿姨，您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她虛弱地搖頭，“孩子是不是……當年跟乾程……”
“這……”我不得不點頭，“是。”
她猛退一步，身子撞在了粗糙的牆壁上，兩眼發直，“竟是……真的。”
“阿姨。”我不安地叫她的名字，她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安極了。我走過去扶她，“我帶您去醫院吧。”
她搖頭，隻看著我，“當年怎麼會想到把孩子生下來？”
我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
“所以……你是被你前夫賣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