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山壓著槍趴著把手雷拉了衝那倆海軍夥計喊趴下，停了兩秒扔了過去。時間正好，我看著倆手雷晃悠著過去，砸在了船底，要是在空中爆了就完蛋了。
“轟轟”兩聲響，破片從我們頭上呼嘯而過，汽艇帶著我們的木船跳了兩跳，居然還沒沉掉。
我搖搖頭，不讓被震得暈了吧唧的腦袋影響出槍，站起來端著花機關衝小艇裏就掃。李山比我跳起來得還快，他的花機關槍槍響得更早。
這時我聽見擔任狙擊的那兩支槍又響了幾聲。
我們半分鍾就打完了彈夾，又砸了兩顆手雷，把槍一扔，就跟著已經跳河遊向西岸兩個夥計跳河逃跑。
狙擊槍居然不響了，這說明我們受到的威脅很小。我和李山先後爬上泥濘的河岸，也顧不上什麼躲避動作，渾身滴答著水拚命跑。這是一段將近100米的荒蕪河岸，如果河裏的的汽艇有人開槍，我們隻能靠天保佑了。
天曉得，我們四個鑽進陳峰開的汽車像兔子一樣跑上虯江路時，我在後窗上看到日本人的炮艇已經趕到，小炮口正對著我們卻沒有開火。
“你們Y超了一分鍾。”陳峰笑眯眯地說。
“大爺，我們遊得已經很快了好不好。”我和李山卻是遊不過那倆海軍的哥們，“郭剛那邊通知了吧？”
“別看了，那炮艇到明天也不會搞清楚是我們幹的，不會開炮的。”
“你們第一次扔手雷的時候我就讓夥計打電話了。”陳峰嘴裏說著油門卻一直深踩，“倆手雷一炸，我就沒看見有人再在那小艇上露頭。”
最終我們還是弄了四個擲彈兵和一艘木船，在沙涇虹口的交彙口埋伏了，以免交通艇逃脫我們的襲擊。
“郭剛這次該鬱悶了吧，”我笑，我們沒能勸住郭剛自己帶隊上去。
我們的車呼嘯著進了一個倉庫，在那裏我們換了衣服和車，去郭剛的營地。
郭剛帶著人過了一陣子才回到營地，如果我們的行動順利，他們還要負責評估襲擊的效果。
“啥也沒看著，就看見又過去一個炮艇，甲板上都占滿了日本兵。”郭剛果然挺鬱悶。
陳峰告訴我擔任狙擊的兩個組也已經撤下來了，最後兩顆手雷應該是把船炸出一個洞，“交通艇沉了，河裏都是圖紙，他們一邊撈人一邊撈圖紙，忙得很。”
海軍軍官學校的倆夥計和我們擁抱告別，估計是陳峰預先安排了，他們沒問我們的姓名。
軍人之間的擁抱有力迅速，我看著郭剛陳峰把他們送上車離去。
“詳細的行動評估估計得明天了，咱們在這休息休息？”陳峰也有點累了。
我讓郭剛換便衣去別墅：“跟我們去那邊等，你這門口的眼睛多，說話也不方便。”
一說話就去作戰室其實挺煩的，但是郭剛陳峰一直都堅持這樣，估計陳峰沒少給郭剛上保密課。
我們到別墅時天已經黑了，兩組夥計正洗得幹幹淨淨，跟乖寶寶一樣坐在飯桌邊看著滿桌的飯菜咽口水。
“北燕不讓我們吃飯！”看我們進來，他們七嘴八舌給我們告狀。
“誰說的，是等他們一起吃，再說還有菜沒做好！”北燕係個圍裙跟個主婦似的從廚房探出頭，“你們，上樓去洗澡換衣服。”
李山像兔子一樣跑上樓，我和陳峰乖乖帶著郭剛上樓去洗澡，我穿他的衣服正好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