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話，老周不吭聲了，隔了好長時間，老周還是把他的擔憂表示了出來：“你們一直是這麼辦案啊，那可夠凶險的。”
老周開口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始進入老城區，艱難地在人群、電動車和車輛中前行。
汽車電動車的喇叭聲、人們說話聲和商店打烊前門口播放的音樂聲彙聚在一起，熱鬧而祥和，外麵的一切可不怎麼也跟殺人扯不著關係。
“我們不辦案，我們隻是消滅敵人。”我想了想，開了口，“我們以前也是跟他們講道理，結果是我們不管怎麼講，都沒人聽，而且還越發變本加厲。現在國內建設和生活進步很大，也很脆弱，不這麼打的話，風險太大。”
“也是，他們就是一幫欠打的畜生，橫衝直撞的，整天想著在我們身上占便宜。”老周聽了我的話點點頭，沒有再吭聲。
要不說老警察的覺悟就是高呢。
“您隻要負責看好那個女人就行。”我告訴管我要任務的老周，他擔心這個女人在我們行動時不去現場，“她不去現場更好，我們沒必要非得在現場抓她。”
“如果我們不是現場抓捕，那我們就沒有直接的證據指控她參與了這個事情啊。”老周還當是我們在辦案，這也難怪，人們很難在慣常思維裏跳出來。
這種勾結外人坑害國家的行為，早不是內部矛盾了，敵人都已經破門踏戶，我們還管他們要什麼證據。
“您這麼長時間的的偵察不是證據啊”，李山聽了笑，“您放心她會說的，不僅她會說，隻要這幫孫子有人能活下來，他們也會說的。”
“那就好。”老周聽了想想，笑了，“我明天就在小院那邊趴著了，估計東西上岸後她會安排下線過來，但是可能是後天了。”
“我們的行動計劃確定後，如果需要您的配合，會通知您，另外您也要多加小心，雖然我們還沒有情報顯示她有本地支援，但是一般在關鍵時刻還是有的。”我提醒老周。
本地也是我們這個鄰居情報收集的重點區域，如果他們在本地還有暗線，老周如果隱蔽不好的話風險會很大，盡管我們的情報很少出錯。
老周聽了點點頭，問了我們不和他一起吃飯後，就把我們放在了酒店所在街道的另一邊，徑直開車走了。
我和李山看著他那輛破舊的桑坦納尾燈融進了熱鬧的街市，才小心翼翼地穿過車流，走過街道，回到房間。
在李山打開筆記本上傳今天的行動紀要，收取最新情報時，我打電話讓小盧他們開車過來，我們要一起討論下行動方案了。
本地的情報更新顯示我們從老周那得到的仍然是最新的，這說明我們是唯一在本地活動的人員了吧。
已經出港的漁船還沒有進入我們的視線，唯一的進展的是本部給了我們一個省廳的號碼，用於我們抓捕到對方時的接口。
看到這條消息我才知道我的猜測還是不靠譜，本部就愛幹這遮遮掩掩的事，除了老周，還有省廳的一隊人在做我們的支援。
這其實是個好消息，至少我們不用再擔心老周的安全了。
對於我們昨天提出的行動完成後一拍屁股不管文書工作的建議，本部就沒那麼善解人意了，給我們的命令原文是：“一定要猛烈打擊，迅速審訊，盡量畢其功於一役。”
雖然沒明著批我們，這種措辭和語氣顯示頭頭氣得不輕。
可我們局兩個訊問專家一個在給我們做情報支援，一個跑去古城調人，本部這麼幹也不怕我們四個就會打仗的家夥把這樣的事情搞砸。
我和李山都悻悻地看北燕他們在這條消息上給我們標出的最高優先級不吭聲，我們是能讓人說實話，但是我們不會記錄啊。
我和李山發愁發了好大一會，小盧他們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