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小盧在市區外一個相對空曠的路邊碰頭,看到我們的車,小盧他們下車開了尾門,把大箱子搬了下來。
李山下車開了尾門,小盧他們把箱子搬上我們的車,又把我們尾箱的箱子搬到他們車上,鎖好車以後,倆人又回到我們車上。
李山在車上做了情報通報,告之他們我們已經拿到了漁船的照片,本部的指示小盧他們盡管已經收到了,李山還是強調了北燕他們的那個“果斷處理”。
隨後我掏出老周拿過來的本地旅遊圖,四個人在那認真看著這個花花綠綠的圖,眼睛隨著我的手指滑動,先後點點頭,沒有提出問題。
“那好,我和李山先進入戰位。”我看了眼時間對小盧他們說,“你們兩小時以後過去,可以的話,在院裏捂比較好,盡量還是不要在路上遂行打擊,過來的人應該有槍,能抓活的就抓,抓不了就打死。”
在路上打的話,那個跑腿的後勤主管一定會完蛋,小盧會聽我的命令來選擇是在公路上打擊還是在運貨車輛到達會所以後打擊。
碼頭開打以後,現場肯定會移交給省廳的夥計打掃,那邊還有個看碼頭的工人呢,我們不適合再次露麵,所以還是想在一個僻靜地方展開對收貨方的打擊,不是還要問話嘛。
“注意一下,你們的車不要停在路邊,那麼大個,太招眼。”我叮囑了一下小盧,揮手讓他們下車了。
我和李山開車拐到通往碼頭的小路時,迎麵看到一輛橘黃的皮卡車過來,我們的技術組也愛開著各式各樣的工程車到處轉悠,看樣子通訊已經控製住了。
我給老周打電話,讓他給碼頭上打個電話,半天,老周告訴我電話打不通,我告訴他我們已經到了碼頭。
省廳的夥計們幹活還是挺利索的嘛。
在快到碼頭的時候,李山把車駛離了公路,我們不敢往沙灘那邊開,怕陷車,在另一側找了個井房背著馬路的一邊停了車。
在車裏我們再次看了一次衛星圖,我們挑選的高點就是那堆煤矸石,雖然有點離碼頭太近,但是射野最好,距離比較安全的地方隻有廢棄的輪船那裏,但是那個高點被矸石堆擋住了碼頭看守人所在的那排破舊的小房,那個死角是個軍人就能發現。
李山慢吞吞地裝槍,小盧挺機靈,還帶了一套作戰服,這樣李山潛伏時就不至於那麼冷了。
我在車上檢查我的手槍,背了一把微衝,拿了兩個微衝彈匣兩個手槍彈匣,套上了外套,在腰裏綁好水壺以後,又順手拿了兩塊幹糧。
然後拿黑油彩抹了抹臉,就下車了。
今天盡管太陽很好,冬天的海邊那風一吹,還是冷得嚇人,感覺全身都被吹透了。
我用雙手把衣襟往身上裹裹,拿胳膊把外套夾在自己身上,才感覺有點暖意,裏麵的槍硬硬地貼在我的身體上,並不讓人感覺到涼。
我像偷地雷的壞蛋一樣探頭探腦地看看井房四周,路兩邊能看出已經有些鹽堿化了,這個井房應該是很早以前建的,地下水位早就沒這麼高了。
說真的那時的技術和建築材料,能把井房蓋得幾十年不倒,很不容易。
盡管東北城鎮化很早,這裏離最近的村子還是很遠,主要是這裏還是離海邊太近,海風大,另外可能這裏早已經打不出可以飲用的淡水了。
滿眼望去,幹涸的灘地上幹枯的野草無盡漫延,就遠處的碼頭圍牆和牆上那艘擱淺的貨輪桅杆看起來還有點人氣。
我彎腰四處打量著走了五百米,生怕遇見個人自己這模樣再把人給嚇著了。
這時我所在地方已經很靠近碼頭了,我在草叢裏蹲下來給李山發短信,讓他出發。
接著我聽見我已經看不見的車門沉悶地響了一聲和鎖車的滴聲,李山開始在牆角出現,他穿了迷彩,不注意幾乎看不到他弓腰執槍前進。
李山走得很快,很快就離我不到二百米了,我看了看四周,揚手要他繼續前進。
悉悉索索的枯草被踐踏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李山在我左前方五十米的地方過去,由於輪到瞭望,他花了將近十分鍾才到了碼頭的圍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