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沒睡成懶覺。
無恥的陳峰一早就過來叫我起床,說不能這麼慣著我,不愛幹的就不管,這哪行。讓我和他一起參加情報組的資料分析。
“抓蜥蜴也是很專業活好不好,你要好好學習的”,叫我的時候怕我打他,陳峰說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莫名其妙地聽懂了,於是嘟囔著起了床,和李山他們一起吃了早飯,一起上班。
我們的車剛出小區就被堵住了,挪了半天才看見是一輛大眾車和一輛比亞迪在路口蹭了。
兩個司機好漢把車停路中間在那講理,高峰崗的交通警察在那勸,可是好像這倆人都不聽他的,倆大男人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散德行。
早高峰的擁堵多少跟這樣的二百五脫不了幹係。
愛管閑事的陳峰見狀招呼也不給我們打就下了車,跑到那喊了幾句什麼,隻見兩個司機分別把駕駛證乖乖地交給交警,乖乖地挪了車。
盡管如此因為有紅綠燈,車速還是快不了,我們的車經過時陳峰打開車門跳了進來。
“跟那倆傻子說什麼了,交警的話人家都不聽聽你的?”我看陳峰還是氣呼呼的,問他。
“沒說什麼,就是用他們聽得懂的話跟他們說了兩句。”陳峰還不想跟我說。
他不說我也知道,這家夥罵起人來根本不像傳統北京人那樣拐著彎抖著機靈罵,上來就直懟,估計他很是問候了幾句那倆傻貨的祖宗十八代。
“交通警也是警察,你守著警察這麼罵人真的好麽?”我看在路邊還耐著性子跟倆傻司機叨叨的年輕交通警,現在車多了,二把刀司機也多了,交警是真的難做。
“我隻不過替交警罵罵這倆不長眼的貨,罵的時候這哥們才不管,心裏估計爽死了。”陳峰開始洋洋得意,好像他兜裏揣著的不是警官證。
短短的幾步路我們花了大半個小時,到了樓下我發現剛好快九點,臨下車我決定響應政府號召,木蘭局要來個錯峰上班。
一起上樓的夥計們歡呼一聲,陳峰聽了愣了一會,也點點頭。
“這車一堵,人人就都上火啊”,在去情報組辦公室的路上我諄諄教誨陳峰,“雖然咱們能壓住火,但是得心髒病就不好了。”
陳峰屬於一上班就習慣朝九晚五的家夥,習慣成自然,估計從沒想過錯峰上班的事,其實我們這邊隻要有值班人員在,就不會耽誤什麼事。
北燕和VIVI早就過來了,她和VIVI都屬於早期的鳥兒,甭管在哪早早就起床梳洗打扮,按時上班對她們來說是很消停的事。
九珠和費敏也被帶得早起早睡的,九珠這邊天天跟著李山小盧他們跑圈,那邊還得當司機跟費敏和兩位娘娘一起上班下班,不是不辛苦的。
VIVI倒是跟我們商量過要不要用她自己的司機,我們覺得還是不用的好。
陳峰昨晚接了案以後,就直接把資料授權給了北燕,情報組的夥計們現在正在那按照分工,一字一句地看報告、判研圖片。
在他們沒說話前,誰都得在那乖乖等著他們是不是看出了更多的東西。
我和陳峰過去以後,沒什麼好幹的,隻好陪著他們在那看報告,我坐了一會就抓耳撓腮,北燕實在忍不了了,把我趕到行動組去了,說呆會有結果了叫我。
我裝作很可憐的樣子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陳峰,立馬起身往行動組跑。
小盧和他的夥計正和李山在那擦槍,李山現在天天給費敏當保鏢,不是不鬱悶的,我過去的時候他正在跟夥計們訴苦,九珠在那聽得樂不可支。
看我進來,李山和小盧的夥計這仨來自鄭家堡的夥計起身立正,九珠也立刻站了起來。
我看了點點頭,恩,培訓沒白做,像個樣子了。
技偵的倆夥計現在整天被大鐳纏得不可開交,我聽北燕說起時真是佩服理工男,他們要麼不做,要是做了,真是千方百計也要把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