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緣由,沒有結果。
商之闕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在媯水的指點下,她使計揭穿貪官的貪婪,大官被皇帝懲治,千兩白銀充納國庫,皇帝待她奉為上賓。惡人善人盡數擋在了皇宮之外。
她悠哉悠哉地在皇宮裏住了一月,某日突然舊疾突發,“暴斃身亡”。巧的也是侍女收拾屍體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房間的燭火,大火很快燒了起來。
火被撲滅的時候隻留下幾具焦屍。
這事也草草結了。
宮裏的防火意識卻因此增強了不少。
商之闕以假死之計離開了皇宮,至於國庫的千兩白銀,早就在這一個月的期間被媯水偷換了。
將來皇帝就算查到,也沒有證據。隻能暗自嘔血。
商之闕能一直到成長到今天,這背後每一處都有媯水的影子。
媯水卻從未現於人前,媯水的料事如神也讓商之闕奉若神明。經曆這麼多,她隻能驚歎自己何其幸運。有她護航至今,心滿意足。
那一件件驚心動魄的事情居然能由自己創造,就算隻有一件,死也是值得了。
“商之闕,你可還有什麼願望?”媯水沒有停下手中的琴弦,那雙精致的眼連抬也未抬。隻是說出的話卻答非所問。
“無。媯水,你若是有想做的事,就去做吧。”商之闕也沒想過她會回答。之前所問的問題也隻是下意識地那麼問,遇到麻煩事就去問媯水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且說和媯水相處這麼久,總能學到一些巧計。就像這次被逼無奈退回卞城,開倉放糧救濟百姓,聯合護城士兵抵禦南國進攻這種以力借力的方法已經不需要再詢問媯水了。
放媯水離開的這番話,商之闕在心裏盤旋已久,但卻舍不得說出口,如今在這種時刻說出,倒是放鬆不少。
他們這次沒有帶能證明富賈身份的令牌,來卞城隻是遊玩,身上雖然有萬兩銀票。在這種時候逃不出去也沒用。
如果交了銀票,南國人貪婪無理,見她沒有利用價值,為了避免以後被尋仇,勢必會殺了她。
“如今這些銀票對你來說也算不上什麼。隻是,城裏應該還有一些製作煙花的商家。或許你可以找他幫忙。”媯水沒說自己什麼時候離開,稍加提醒便收了琴,庭院雨已停。“成與不成,就看老天成不成全了。”
媯水的話飄散在風裏。
商之闕聽完以後頓時醍醐灌頂,略一思索,便覺甚妙。
再次看向媯水,卻見那抹茶色身影已漸行漸遠。
無奈地歎了口氣,商之闕隻能思索起計策。
如果利用煙花綻放,把銀票也如是綻放在空中,伴有火藥空襲。士兵多會慌亂地撿銀票,縱然隻有少數,卻也能影響整個沙場。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銀票行列,鬆懈下來,城上的卞城士兵大可在放完“煙花”,再射火箭。
如此,南國幾十萬士兵必會損失慘重,再無攻城之力。
真是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