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忽冷忽熱的,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啊!”
“我那還不是因為忙嗎?不是,你這腦子,成天都在想什麼呀?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他邊說邊用力的敲著我的腦袋。
“疼!”我捂著頭,哀怨的瞪著他。可是心裏真的好開心啊!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你傻笑什麼呢。”他瞪了我一眼,“現在不傷感了。”
我搖搖頭。
我還真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啊。也是,愛情的力量,比友情偉大多了。
“詩然。”蘇揚的麵色忽然凝重起來。
“怎麼了?”
她看著我,說:“我暑假之後,就要去北京實習了,可能要十月末才能回學校。”
“你不是要準備出國嗎?忙得過來嗎?”
“大四實習,是硬性要求,就算是出國,也是有實習要求的。”
“那為什麼一定要去北京呢?留在西安不行嗎?”
他說:“我已經聯係了一位在央視的老師,他答應讓我去他們的新聞中心做實習記者。你知道的,在西安不可能找到這樣的平台。”
是啊!國外的大學一向很重視學生的實踐,有央視的實習經曆,申請國外的大學會更容易一些。
我應該為他高興的,反正即使他不去北京,我們也有一個暑假的時間不能見麵,他十月末回學校,我們也不過是多了兩個月的分別而已。
我並不是害怕這幾個月的分別,我隻是一想到他明年就要離開,一想到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就想好好利用這一年的時間,好好的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你會經常給我打電話呢。”
“當然。”他揉著我的頭,笑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我有多喜歡他的笑容,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特別陽光,特別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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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揚的實習很忙,但他沒有食言,每天給都會給我打電話,有的時候實在太忙,也會給我發短信。2010年的暑假,我帶著戀愛的喜悅和對他的思念,度過了一個甜蜜又煎熬的假期。
九月份開學的時候,走進學校。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一種莫名的陌生感。
校園裏的一切都沒有變,不同的是,這裏又多了許多新的麵孔,而有些人,永遠的離開了這個校園。
蕭語走了,蘇揚和歐楚凡都在外實習,我忽然一下子覺得特別寂寞。雖然還有文靜,還有葉嬈和林木木。
高三的課程有些多,尚仁周刊的事情,我已經不怎麼管了,偶爾還會給文學社寫一些散文。
這個秋天,靈感特別多,寫了好些詩歌和散文,有甜蜜的,有傷懷的。就連沈墨軒都說,這段時間,我的文風變化很大。
沈墨軒沒有出去實習,隻是找關係開了一份實習證明。他準備考本校的研究生,說是要把時間用在備考上。其實,他的成績那麼好,又是文學社的社長,被保研的希望是很大的,就算不能保研,考個本校的研究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們都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才,考本校有點兒虧,他如果肯多努力,就算考北大,也不是沒有希望的。
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問他為什麼不考一所更好的學校。
他笑著說:“因為考尚仁容易啊,這樣我就可以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微光》上了。”
我對他的答案很懷疑,“你要是去了北大,想辦什麼樣的雜誌不行啊!一份學生月刊,我不信會對你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那,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呢?”
我的筷子險些沒拿住,又驚訝又尷尬的看著他,“你這玩笑開得太大了。”
為了表示我真的把他的話當成了玩笑,還裝作沒心沒肺的笑了兩聲。
我生怕他說他是認真的,好在他隻是笑了笑,說了聲:“是嗎?抱歉。”
“沒關係。”我繼續沒心沒肺的笑。
我回宿舍和葉嬈說起這件事。
她肯定的說:“我保證他肯定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可是我隻能把他當作一個玩笑搪塞過去,要不然多尷尬呀!”
葉嬈看著我,“你對這沈墨軒,就真的一點兒那方麵的想法也沒有。”
“當然沒有了。”
葉嬈歎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沈墨軒比蘇揚更適合你。”
“胡說八道!”
“我還真是沒有胡說,這第一呢,你和沈墨軒的興趣、思想更一致,第二呢,蘇揚明年就要出國了,你是能和他一起出國啊,還是要他發展異國戀啊!別說什麼情比金堅,異地戀的感情都沒有多少能熬得過去的,更別說這異國戀了。但是沈墨軒就不一樣了,他就留在西安,就在尚仁。而且人家說了,是為了你才留在尚仁的。如果沒有你,說不定人家未來就是北大才子了。這犧牲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