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一場血戰(3 / 3)

“那把虎哥叫起來吧,他知道該怎麼辦。”一把刀提醒大夥我不是這裏的頭兒。他平時真的很沉默寡言,但一開口就會說到點子上。

我給他一爆栗:“你傻呀!他現在正處在事業上升的風險期,再說他媽還在這兒,會跟你走?不向上麵通風報信就算好的了。”

其他人也開始拿不定注意,一個勁的問我和反問自己:“怎麼辦?那該怎麼辦?”平時混吃等死的人渣們,除了自己那點小思想,並未想過太多的問題。虎哥叫他們衝,他們擰著棍子就上,現在虎哥沒在,他們就開始慌亂。

在153之外,傳來一陣汽車引擎和刹車的雜亂,人渣們就顯得更加慌亂了。他們大聲問:“是誰?”再自我疑惑地解答:“警察?”直到鐵門被踹開,發出更大的‘咿呀’聲,他們看見領頭的露出肩上的血蝙蝠,才肯定自己的答案:“是暗新的,靠!抄家夥。”

人渣們迅速返回窩點,取武器,我看著王建東手裏拿著一把自動步槍,身後還跟著八個拿著開天的毛頭小夥子。這幾個人,遠遠不止他在學校那樣氣勢高昂,呼一聲就能同時開打好幾場足球賽的人數。

他們隻有我們的一半,但武器攻擊力絕對比我們高了不止N倍,由於我們時常被髒了宿舍的警察同誌們查水表,所以刀具一律都被沒收了,有的僅僅是幾根鐵棒。

我轉身也跟著人渣們的尾風跑了進去,人渣們還在找自己年久未用,不知道扔哪兒了的武器。我大喊:“快跑!”搖晃著郭總。

郭總猛地從床上詐屍一樣起來,然後又迅速躺下,王建東第一槍爆了他的頭。我聽見那樣的炸聲,也抱著頭倒在地上。

我發誓,我從未想過要害他死,雖然他平時對我有些意見,我也對他這樣還停留在以前輝煌時的人物排斥。但他從未報告坐吃等死的我,我們總是心照不宣,默認地接受與對方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事實。

王建東開始發話:“想活命的都他媽別動,告訴我貨在哪兒?”

人渣們很自然的反應,盯著那堆箱子,王建東順子人渣們的目光走去。黃毛小子們握著刀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我躺在地上眯著眼默默地注視眼前的場景。

郭總的被子染紅了一大片,他的頭垂掉床上,死不瞑目地看著我,看得我心寒膽戰,於是我輕輕地轉動腦袋,看著另一邊的人渣和黃毛小子們的對視。

王建東扒拉著貨物,扔掉了幾個空箱子,再全部推開:“貨呢?操你媽貨呢?”他踢著滿地的空箱子。

睡在箱子旁邊的虎哥,踹過去一腳:“操你媽媽地貨。”順勢再把被子扔過去,遮擋摔倒在地胡亂開槍的王建東。人渣們看著形勢突變,也開始突變。

我從未參加過,比以往更加血腥激烈的刀光劍影,在我眼前上演著,而我隻是看著。王建東胡亂發射的子彈擊中幾個倒黴的家夥,他們通道哇哇大叫。

虎哥又把床板壓在王建東身上,迅速一腳踢掉了王建東手中的槍,王建東便胡亂的揮舞拳頭,揮開了被子與床板,開始了與虎哥的肉搏。這家夥也挺厲害的,居然在虎哥麵前也能稍微占上風。

虎哥吐掉嘴裏混合血液的口水:“他媽媽的,小兔崽子還有兩下。”人多那麼幾個,武器少了一個級別的人渣們也在奮力戰鬥。

我看著他們拚搏,在幾分鍾前,為了騙他們跟我結伴而行,我還在大講兄弟道義。而現在我隻是看著他們一個個在我眼前倒下。

我卻在發抖……